提着灯的她,也随着房门一点点打开,落进了外头的人眼里。
拍门的护卫自知身份,不敢抬头。
可谢稷和沈砚,却都看着玉黛。
提灯的女人青丝散在身后,柔软和顺。
月牙色的寝衣单薄清透,隐隐能瞧见几分里头桃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带子交叠系在脖颈后,她提灯俯身时,隐约显现。
细的让人一手都能握住的纤腰,被一根细带松垮系着,瞧着就是刚从榻上下来的迷离模样。
玉黛本就浓艳的长相,在谢稷这段时日的滋养疼爱下,更是春情艳艳。
那眼角眉梢的风情,都是他一点点浸染。
便是这摇曳的身段,月光下不自觉轻晃的腰,也是谢稷费心调教。
本就是姿色绝艳的美娇娘,经了一段时日的春情滋养,眼下更是成了让人瞧一眼就迷离的尤物。
谢稷和沈砚,在望向她时,目光都迷离了瞬。
而玉黛,在开门那瞬,瞧见外头的人,脸色也是微变。
她哪里想得到,沈砚和谢稷,会一道在夜半,立在她院门外。
一个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一个是她暗中偷情的奸夫。
纵使早就铁了心要和谢稷彻底一拍两散,眼下真瞧见他和自己夫君立在一处时,玉黛也还是心虚得紧。
沈砚喝得醉醺醺,谢稷意识却是全然清醒。
自然瞧得出玉黛神色的慌张。
晚风吹动檐下风铃,将身着单薄寝衣的女子衬得窈窕动人。
那喝得醉醺醺的沈砚,迷离着眼,摇摇晃晃就要往玉黛跟前去。
谢稷见状,目光冷寒,上前一步,捏住了沈砚胳膊。
那力道极大,恨不能捏断沈砚的肩胛骨,疼得沈砚醉意都去了几分。
玉黛吓了一跳,不知晓他这是意欲何为。
唯恐他在此处人场里,当着沈砚的面闹出难堪来。
慌忙疾奔过去打落他的手,疾言厉色斥道:“你做什么!”
瞪向谢稷的那眼神里,全是戒备。
又急忙搀着醉酒的沈砚,往屋里走去。
谢稷抿唇看向她,瞧见她搀着沈砚踏上门前石阶往内室走去,目光瞬时冰寒可怖。
玉黛避开他的视线,死活不肯看他。
那沈砚手揽着玉黛的腰,人被玉黛半搀半扶着,却全然不曾察觉谢稷异常之处。
反倒扬手同谢稷道别。
“天色也晚了,来日再约贤弟去楼里快活。”
玉黛听得沈砚同谢稷说的这话,身子微微僵了瞬。
楼里、快活……
除了去妓馆嫖娼作乐,还能是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