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篱第一次使性子忤逆幕云景后,幕云景就对他逐渐冷淡了下去,即使后来,夏篱已经妥协认错,而幕云景也给他戴上了choker。可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此缓和。是深陷情网,为夏篱神魂颠倒了吗?他对其他的oag也可以这么宠着吗?幕云景突然就想试试,他兀自跟自己求证着什么,否定着什么,然后,他果然就找了一个聪明性感的oga。oag比夏篱活泼,会撒娇会调情,但又十分有眼力见,不会奢求着他的爱,也不会自以为是的去忤逆他,恃宠而骄。幕云景对此十分满意。事实证明他的确可以宠着夏篱之外的任何人,也能喜欢。幕云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就连和自己说话都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夏篱发现他们之间已经到了睡在同一张床上,相互拥抱着,心也无法再靠近的地步了。他只是温顺,但不傻,他能从幕云景身上闻到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只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先生身上刚换的香水味。即使他知道,幕云景从来不喷香水。alpha有很强的占有欲,oga同样也有自己的嫉妒和猜疑,哪怕温柔如夏篱,也不可能做到看着爱人与自己渐行渐远,却拥着别的oga亲热。终于有一天,夏篱在苦苦等待幕云景未果时,披上一件外衣去找了他。那是深秋的某一天夜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湿黏的雨,夏篱撑着一把漆黑的雨伞,打车到了幕云景的办公楼。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伤感,幕云景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夜色里显得恍恍惚惚。夏篱没有给男人打电话,因为男人不一定会接,他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心脏猛得一沉,脚步也随之停滞了下来。他对不好的事情有了某种预知,但还是走向了半掩着的那扇门。然后,他看到办公室白色的刺眼灯光下,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oga正坐在幕云景腿上,附身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幕云景眼睛里呈现出几丝欲望,双手搂住了oga的腰肢。“啪”得一声,雨伞坠地,上面的水珠打湿了门口的地毯。幕云景回过头去,眼神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被打扰到的不耐烦:“你怎么来了?”夏篱整个人如置冰窖,寒意自血液里蔓延进他的心口,让他简单的呼吸都已变得生痛难忍,眼泪爬满了他精致的面容,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回了幕云景什么,那时的夏篱,悲痛欲绝,意识溃散,总之他最后逃走了。他站在雨里等了十几分钟,那是他人生当中最痛苦煎熬的时刻,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指尖凉的麻木,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头,渴求看到幕云景来找他,跟他解释。但幕云景并没有出来追他。他独自一人躲在公交站台,半个小时后,是王叔过来找的他,夏篱独自瑟缩着身体,雨水浇透了衣服,他冻得直打哆嗦,王叔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被他一手打掉,他对王叔说:“我要幕云景过来接我!”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大胆的直呼幕云景的名字,他当时气急了,也委屈透了。王叔没辙,只得给幕云景打了电话。幕云景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把推开缠在他身上的oga,声音清冷:“穿好衣服,出去。”oga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愣了片刻,立刻抓着衣服,一边小跑着一边穿着,颇有些狼狈。幕云景突然很烦躁,他一把推翻桌子上的烟灰缸,抄起外套就往外走了出去。他来到公交站台时,夏篱正抱着膝在已经湿透的长椅上发着抖,他抬起发红的眼圈看向幕云景时,幕云景心里一抽,刺疼起来,刚才的怒火烦躁全都不见了踪影。他扯过外套,试图把夏篱包住抱在怀里,可夏篱手脚并用,胡乱扑腾起来,双手一只捶打着他的胸膛。幕云景不管不顾,直接把人扛在肩头,塞进了车里,夏篱坐在副驾驶座上,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幕云景放缓了语气:“小篱,是我不对。”夏篱把头别过去,不再理他,那时的他还会生气,幕云景也还愿意去耐心的哄一哄他。夏篱铁了心和他置气,一路上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回到家时,幕云景强制把人塞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一边温柔的吻着他一边说着软话哄他,这样一个平时威严矜贵的男人,愿意软下态度,夏篱又如何能招架的住。夏篱身子太虚弱,第二天就起了高烧,幕云景请来私医,精心的照顾他,自己更是亲自给他喂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