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顶着这麽个名字,出去别人要是问他,为什麽叫这个,是不是因为父母恩爱?
他简直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秉承着这样的念头,他想,许雁栖的外婆应该和他的外公一样,对他们都抱有很深的感情。
至少类似。
不过这只是祁默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看法,事实到底如何,还待他们揭开。
对于祁默的名字论,许雁栖不置可否。
可这番话还是拂掉了他心底弥漫的迷雾,情况是不是真如祁默所言,还需他们看下去,但他已经没那麽害怕了。
他本来还打算跟祁默解释一下,他为什麽会害怕。
正要说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光脑上的钟表,发现此刻距离他们睡觉的时间不远了,只好无奈改口道:“我们继续看吧。”
有什麽,等看完再说吧。
祁默没有异议,“嗯”了一声,就把注意力投到光脑屏幕上,看见光标在名为“许清知”的文件上闪了一下。
页面弹开,许清知的日记整齐有序地排列着。
不同于秦雅宁的电子日记,许清知关于生活的记录,全部都是手写。
她的字迹很漂亮,笔锋淩厉,似一种刀刻般的美感。
有了前面秦雅宁的日记打底,这一次他们没从最后一篇看起,而是根据秦雅宁向许清知提起离婚那天开始。
当天,许清知就有写下来,许雁栖和祁默得以窥见事情的另一貌。
【雅宁今天来找我,说是想离婚,问她理由,她也不肯说,所以我没同意。】
【或许当初结婚,她和李轶还没有感情,但是慕钦都这麽大了,只要不是涉及原则上的问题,还是要多为慕钦考虑。】
【我和她爸爸也是结婚后培养出来的感情,她爸爸走得早,我年纪也不小,小时候不成熟说不想结婚,可是等我也不在了,还有谁会陪着她呢。】
【她性子这麽软。】
快速扫完,许雁栖和祁默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其实许清知也不是不同意秦雅宁离婚,只是秦雅宁没有用理由说服她,还有就是出于父母的角度,担心父母不在后,孩子一个人怎麽办。
观念上的差异,细究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可许雁栖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那天秦雅宁如实告诉了许清知情况,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