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开口尚且生涩,姜枕烛自然不可能意见相左打他的脸,只面上更难看了些。
即使人能留下来,起码以后,这人都不能再出现在梅辞近处了。
“你倒是性子好,也不怕哪天被人挖坑给埋了。”
姜枕烛垂眸数落他,反被人在身上慢慢坐稳。
腿上柔软引人,姜枕烛很轻易的便把刚才那小侍忘去脑后,反而直视着他眉眼平静,掌心搭上他腰身,瞧人鼓足了勇气半天才尝试开口。
“我还有话要问,殿下要认真回我。”
姜枕烛微微挑眉,示意他开口。
大概确实是有些难以啓齿,仿佛自己有多麽的小肚鸡肠,梅辞磨磨蹭蹭的憋了一会儿,不问清楚又怕留下隐患,到底还是认认真真的开了口。
“当日在淩府内,我瞧见淩乔同殿下站在一处了,他还喊你姐姐,这是怎麽回事?”
姜枕烛勾唇,似乎是新鲜他这般强势的询问,仿佛她有半句不对,人便要来拧她的耳朵了,便很顺从的缓了眉眼。
“他想要做晋王夫,只不过我不曾喜欢过他,自然也不会应他的姐姐,我只有一个好哥哥…”
稍微偏头去亲人的脸侧,梅辞因他粘糊糊的语调红了脸,垂下眼睛来听。
“当日若不是有人来报,说你又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我也不至于急匆匆赶过去,不仅被讨厌的人缠上,还又被小醉鬼勾引。”
“我哪有?”梅辞低声懊恼反驳,面上也更红了些,扭头唇肉轻碰喃喃:“那宋泽呢?”
“我也听说你俩之间的事……”
细想起来,殿下也有挺多的事,也怪不得人疑她。
“他母亲被冤,全家遭灾,我同皇姐早年间受过他家恩惠,所以才不忍见他受辱零落,又加上皇姐当时已有了心上人,所以才叫我去出风头…”
“啊……”
大约没想到会是这般答案,梅辞肉眼可见的心虚大半,偏还记得不久前:“可前几日我要找你,云间还同我说你去了春日宿呢……”
这总是抵赖不得,纵使已清楚对方的心意,但大抵心意相通的双方总是难落俗套,需要一句句有依据的肯定和爱意来浇灌。
“皇姐替他母亲翻了案,如今他也已是自由身,我当日不过是递去这个消息给些钱财,至于现在,大抵他已远离了都城。”
姜枕烛缓缓开口解释,同时心下也默默记了云间一笔。
“奥……”梅辞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这下再无话可说了,同时又想起不久前殿下曾说过的……只有他一个,脸颊上红晕也越来越重,开始如坐针毡,想要松手下去。
“审完了?梅大人这下可以结案陈词,还姜某一个清白了?”
姜枕烛反手捞住他,懒洋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