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瞧着倒像是好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同桌用膳了…
月白心思不定的视线游离,很怕公子会因此受到什麽苛待,直到梅辞注意到抓了抓他的手腕,嘴角勾起安抚的笑。
用餐过后便漱口饮茶,待弦清被人带上来时,梅辞正同殿下躲在屏风后,背后刚刚上好药穿戴齐整。
小郎君被人拘在怀里装鹌鹑,整个耳垂都红透了。
背后红痕显然又叫姜枕烛想起了他昨天的莽撞,那麽多根针,他又不懂穴位,也不怕一时失误给自己扎出个好歹。
所以给人束腰带之时便故意板着一张脸,明明靠着很近,做的是伺候人的动作,可偏偏气势迫人,仿佛把人攥在手心里把玩,然后冷声低低的训斥。
“这样伤及自身的蠢事,实在是该打,你最好给我记牢了,不许再有下次。”
闷声闷气的不爽警告,梅辞自然是乖乖应下,虽看似弱势,在感情的追逐间却稳稳捏着姜枕烛的命脉。
屏风之外,弦清头低垂着战栗俯身,耳畔尚且能听见殿下同梅公子的一点低语。
云间刚才虽奉命把他带过来,但到底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况且还是熟人,所以姿态也颇为放松随意。
只有知晓自己错处的弦清战战兢兢满头冷汗,待这一日真的来临之时,反而生了莫名的解脱之意。
“擡起头来…”
姜枕烛带着人走出屏风瞧见他,再开口便冷了面庞,眸下毫无半点波澜。
一旁的梅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眸下浅浅一层疑惑,仿佛并不认的他。
弦清奉命擡头,下意识的朝不远处的呈露看过去一眼,唇色脸色都苍白一片,惧的双手撑地才不曾跌落。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找人来帮你……”
姜枕烛淡漠冷声,扭头便把一旁不解t疑惑的梅辞捉进怀里抱紧。
“殿下恕罪……”
弦清嗓音颤抖,额头重重的贴上地面。
“侍当日…整理书房,不慎打翻茶壶,浸…浸透了公子的书信。”
“因怕责罚惩处,所以自作主张,同殿下撒谎误传消息…侍胆大妄为罪该万死,求殿下责罚息怒…”
梅辞看着他,是几乎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孔,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犯了错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虽闹出这场乌龙,但到底只是矛盾的引线,即便没有他,他和殿下也迟早会闹起来。
梅辞试探的仰头,等着姜枕烛要怎麽判,便瞧见女人眼下冷漠,张口便想直接将人赶出府去。
“欺上瞒下,府内也不需要这般不守规矩的仆侍……”
弦清肉眼可见的瑟缩颤抖,梅辞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打断,反而尝试着赶在人之前开口:“索性未曾牵扯更大,你且先下去,此事以后也要知晓教训错处,万不可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