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啧。发烧会腻,低血糖又怎么会呢。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爱情这一天天戏多的,余老师今天也很忙[手抖点烟gif]报应来了余烬在用餐区喝了碗甜白粥,然后回房间后火速被夏迟晴塞进被窝。当然,临睡前他提前享受了快乐的睡前故事。然后,梦里七个小矮人基因突变成丑陋大巨人,把小公主抢走了。余烬睡得很不安稳,脑子一阵阵发胀,四肢酸软,一股莫名的无力感游走在躯干间。整个人仿佛被裹挟在热浪中来回翻滚。咚咚咚,有人敲门。夏迟晴站起来,眼神却还粘在男人身上。“怎么样了?”贺梦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弯腰脱了高跟鞋,这才小心往里面走,“吃药没?”“余老师说退烧药吃多了不好,他现在还不是很严重,能自愈。”夏迟晴皱眉,显然他也很不赞同这个说法。只是每个人体质不同,用药习惯确实也不一样。贺梦听完当场无语:“我就知道是这样。”夏迟晴眨眨眼,没太听明白?注意到余烬手里还紧紧拿着个东西,他走了过去。好早前他就发现了,余老师不光觉轻,睡的时候还喜欢拿着手机。他偷偷观察过,余老师也不玩,就是单纯地拿着。发烧了手心会很烫,房间里也没开空调,这手机等会儿越握越烫。夏迟晴怕他不舒服,弯下了腰。你抽,我抓。我抓,你拉。夏迟晴停了下来,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余烬。余老师你不能这样,发烧有致残危险,拿着手机睡觉有一定几率增加风险。接着又是一波推拉,对方眉头都皱起来了,唇瓣一张一张,有很轻的呓语。来来回回间屏幕竟然被解锁了,夏迟晴一愣。手机正在播放一段视频,时间长达几百分钟。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暴雨声,屏幕中间是一条黄月鱼。小鱼儿的尾巴一摆一摆,嘴里吐着泡泡,除了胖就是可爱。贺梦拿着药走过来,注意到他动作:“那是他的宝贝,你就别拿了。”对上夏迟晴困惑的眼神,她多解释了两句:“我老板睡不好你也知道的。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睡,他以前靠着一些音频睡得还可以。但不知道是听多了不管用,还是别的原因,我看他最近又换了方法。”她指了指手机:“喏,现在就得握着这条他养的月光鱼。”夏迟晴望着小鱼吐出的透明泡泡,不知在想什么:“他一直这样么?”“嗯?”“一直一直失眠?”“十三岁的时候就这样了,再往前就不清楚了。”意识到自己漏勺漏得有点多,贺梦又收了话。她看一眼手表,朝夏迟晴道:“今天不是要讨论主题曲的重构方案么?你快去吧,我刚看他们几个都在门外等着了。”说话间余烬眼睛微动,艰难地要睁不睁。夏迟晴有些犹豫,然后听到床上传来个嘶哑的声音:“去吧,我没事。”“可是……”余烬费劲睁开眼,浑身都很酸痛,眼眶连一点光也无法承载。他抬手捏了捏嗓子:“不选人了?”好吧。夏迟晴一步三回头,扒在门上又看了两眼,这才轻轻关上了门。等人一走,余烬就踹掉了被子,张开手指揉着太阳穴。透过指缝冷冷地望着天花板,内心极度狂暴。该死的,竟然一语成谶真病了。贺梦搬过凳子,坐下开始劝退:“不要参加二公了,回家养病。”余烬听都不听,十分淡漠:“不要。”多么熟悉的非暴力不合作,贺梦感觉自己也要开始头痛了。要说整个余家上下最怕什么,从来不是余老爷子的爆炸脾气,而是大少爷生病。她又拿着水和药,二度尝试:“那就先吃个药。”“不吃。”……很好,看来icu迟早有一天是要进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梦起身在房间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忽然就缓了下来。她又重新坐了下来:“老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余烬投来死亡眼神。他正在怀疑是不是噩梦导致的发烧,贺梦竟然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贺梦才不管他,继续道:“从前有个人,因为生病了总不肯吃药。他老婆嫌弃,然后就跟人跑了。”故事讲完了,她把药拆出来放在桌上,一脸风轻云淡:“小夏他们讨论还挺激烈的,我去听听,一会儿好讲给您。”门关上了,余烬盯着那白白的药片,垂了眼眸。嘁。拿杯子、吞药片、喝水,一气呵成,快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