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个世界,他希望和陈迦南可以一直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一起过上好的生活。他知道江遇风肯定不会轻易答应自己这个请求,想了想,道:&ldo;我知道我身体不好,跟着你们像个累赘。但风哥,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只是靠武力,我有自保能力。而且我会英文和法文,相信可以帮得上忙。&rdo;最重要是他相信有自己在,陈迦南会靠谱很多。江遇风依旧是像听孩子话一般,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ldo;阿文,我知道你是不放心阿南,但我们这趟太凶险,没法带上你。&rdo;乔文自然没指望让江遇风现在就答应他的请求,只是先开试探个口风,见他此番态度,心下了然,点点头道:&ldo;我知道了风哥。&rdo;顿了下又道,&ldo;如果我能有自保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跟你们去?&rdo;江遇风挑起眉头看向他,摊开手戏谑道:&ldo;你现在放倒我,我就让你去。&rdo;乔文笑道;&ldo;你明知道不可能。&rdo;&ldo;所以,乖乖在家照顾阿婆,风哥争取把你的南哥完好无损带回来。&rdo;乔文老老实实点头:&ldo;好的。&rdo;虽然江遇风没答应,但乔文隔日上班,还是跟林子晖提前告了假,说陈迦南要去越南做事,他准备跟着去一趟考察一下那边的材料市场。林子晖知道陈迦南惹了大祸,但具体多大的祸并不清楚,听乔文这样说,便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还给乔文拨了一笔出差的车马费。乔文心虚又欣然地接受。此时离出发越南,只剩四日时间,要说服江遇风答应自己登船,确实几率渺茫。乔文抽空检查了一番身体,确定这具身体除了历史遗留下来的贫血,如今已经没有太大问题。想来是这些日子的锻炼,卓有成效。这几日,他冥思苦想,到底也没想出个说服人的好办法,眼见就要启程,只能直接去找江遇风,尝试按他说的将他掀翻证明自己能行。然而江遇风目测身高超过一八五,又是个标准的大块头,手臂上一块块的肌肉看着比石头还硬,一拳能把他飞两丈远,别说是光明正大跟他对战,恐怕偷袭成功的几率都微乎其微。他现在这身体,能举个五十斤已经到头。乔文简直是愁眉苦脸地独自走进了东区,然而还没到江遇风常常出没的台球室,便遇上了几日不见的刀疤。拜陈迦南所赐,老大废了腿,自己还受了伤,偏偏始终没能逮住罪魁祸首,新仇旧恨加起来,已经让这人仁兄变成一条疯狗,先前就想抓来乔文发泄一腔怒气,但因为人走不开,没寻着机会,此刻看到乔文只身前来东区,简直就是自投罗网送上门。他身后跟着个小弟,也是上回被陈迦南狠揍过的,两人脸上的伤还没退,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见到落单的乔文,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乔文不想自己出师不利,叫苦不迭,看到举着拳头的两人,飞快转身遁逃。他细胳膊细腿的,自然跑不快,只跑了几步,便往旁边的暗巷钻进去。这是条死巷,跑了没多远,就到了尽头。实际上乔文也没指望靠自己的两条腿跑得过刀疤这条疯狗。他停下来,踩在一堆废弃的石砖上,靠在墙边大口喘着气,才跑了不到半分钟,心脏就有点受不住,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褪去了仅有的一点血色。只是他的表情并未有任何慌张,反倒是出其不意的平静。被怒气支配的刀疤,没有看出有何不寻常,他狞笑着上前:&ldo;小白脸,靓仔南当缩头乌龟,他这笔账老子就先让你替他还。放心,我不会弄死弄残你,今天就先毁了你这张小白脸。&rdo;刀疤边说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作者有话要说:靓仔南:听说有人想搞风哥和小乔的邪教,我看你们是想尝尝我拳头的味道。乔文喘着气,露出一脸鄙薄的哂笑:&ldo;刀疤哥,以前南哥说你跟他不对盘,是因为嫉妒他靓仔,如今看来他没说错。一个大男人划别人的脸,真够没出息的。&rdo;刀疤原本就其貌不扬,加之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稍稍瞪眼便能吓哭小孩儿。此刻他被乔文一通讥讽,简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毁了那张碍眼的小白脸,于是大吼一声,举着刀发疯一般朝前冲,也不管地上污水四溅。乔文收敛了笑,眼睛一眯,猛得扬手扯下旁边一根电线,朝地上的积水一戳。原本正往前冲的刀疤,在距离他两米处时,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的污水中,手上的匕首落在一旁,整个翻着白眼浑身筛糠般狂抖起来。而他身后的马仔见状,下意识冲上前去救人,却也跟刀疤一样,倒在地上颤抖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