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归根究底,不在于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我,而在于我要选择谁。如果我拼着受最大的惩罚、认最重的罪,也要让温和新规破产,您该怎么办呢?”克里斯汀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凳子上,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又喝了一口邓布利多桌子上的蜂蜜茶。本应该在周围监视的傲罗都被邓布利多友善的请出校长室了。
“精彩的推论。”邓布利多银白色的眼镜下露出一道寒光。“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克劳奇先生不能合作,而是要受旁人的摆布呢?”
房间里除了邓布利多与克里斯汀,再没别人了。
“因为如果克劳奇先生能和您谈拢,米丽森巴诺德女士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应该是隆巴顿夫人带着阿拉斯拖先生出现在这。我注意到,牵扯到校长和克劳奇先生两人共同的事情,总是隆巴顿夫人在跑来跑去。而且,与其与克劳奇做交易,不如和我做交易,我简单、又好控制。毕竟我只是一个想要美好生活的‘囚犯’,而克劳奇先生却想做麻瓜派的话事人。他和你政见不一样,你们一定会有一场争夺。”
隆巴顿夫人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和邓布利多教授关系很好,又是克劳奇的下属。这条消息是卢修斯在闲聊的时候告诉她的。
“李小姐,一个寒假过去,你变得尖锐了。”邓布利多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克里斯汀蛮不在意地笑了笑,“因为我意识到我的愚蠢了。所以我不介意露出些小聪明。”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不接受囚禁和无意义的劳作。我不接受对那个麻瓜道歉。”
“你从没有为了伤害麻瓜而后悔吗?”邓布利多的语气打了个转。
“麻瓜也从没为了侮辱巫师而后悔。”克里斯汀反唇相讥。
“你之所以选择我,而不是克劳奇,是因为你觉得我对巫师界的改良绝对不会起效果吗?”
“不,我不认为克劳奇的那一套会起效果。血腥和屠杀、铁腕镇压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它只会导致更多的伤害。”克里斯汀见缝插针的表达自己对于哪位不能提起名字的大人的行为的不满,“正如我没有对麻瓜使用黑魔法,而只是一个小小的恶咒一样。他们需要被教训,但不需要被杀死。克劳奇的指控让我感到可笑,魁地奇世界杯上对守林人施加混淆咒的巫师都没有受到追责,我只是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恶咒,又有什么错呢?另外,在温和渐进的推动巫师与麻瓜接触的时候,一定会出现或大或小的磕绊,我不相信您没有做好应对它们的准备。”
邓布利多的眼睛在镜片显得亮晶晶的,“我没想到你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回答。哪怕是斯莱特林。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资格,在您的长桌前畅所欲言、吐露心声。”
这是一所学校,我想,您少谈一些政治,多谈一些学生,才更像一个合格的校长。
后面半句被克里斯汀留在了心里,因为她与邓布利多的谈话,每一次都不是站在学生的视角,带着孺慕之情展开的。她打心里把这个打败了格林德沃的老人看做一个政治家,而非教书育人的校长。真正的老师,应该是麦格教授那样的巫师。
……
克里斯汀和邓布利多结束谈话后,再回到斯莱特林地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地窖里的壁炉依旧亮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是卢修斯。
克里斯汀环视周围,确认了没有其他人,才走上前去。
卢修斯不发一言,领着克里斯汀向级长的单人间休息室走。克里斯汀吞了吞口水,跟在身后。
“邓布利多开学宴上从不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讲,但我和那几个傲罗在校长办公室等了他很久。你在背后为我做了什么?”克里斯汀一进门,顾不得卢修斯还背对着她,一句话给卢修斯做的事情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