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看香港僵尸片的,英叔那个,那个红煞的红,简直要扎破我的眼睛。觉得美死了,危险诡谲的美丽。有没有小可爱也看过啊?还是我太老了,对了,可能正是我太老了,鹅妈妈,5555~~~杜梨来了,抱住!☆、橘子饼履夏县城隍,席应臻。词号“节义文章”。此人的风评,在地仙中是有口皆碑,人人称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天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年纪轻轻就早早夭折,真是可惜了。晏兮有些担心,问道:“怎么死的?”杜梨叹了口气,缓声道:“旧疾缠绵,浑噩病榻……我初来清河,受他助益颇多……如今他这样去了,说是丧,也是解脱。”身为冥官,死对杜梨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镇守阴阳,引魂山河。若是任上遭难,有幸埋骨于高岗,与清风山月做伴,也算是不失冥士风骨。这是属于杜梨的浪漫。似乎是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晏兮赶紧掐断这个话头,把话赶到了面前来。“令君,这个道观藏污纳垢,做了很多坏事,我们烧了它,别让它再作怪,害了乡里百姓。”杜梨赞同地点点头,掐了一个火诀,抬脚就要进去。晏兮拦住他,“令君,我去吧,你赶路辛苦。”杜梨还要再说什么,晏兮不肯相让。杜梨也便没有反对,从袖里取了一张火符递给他,“灵力点着即可。”晏兮拿着火符,用指尖蹭了蹭,呲地一声,窜起火苗来。他先在道观里左右看了看,顺手捡起方才打进窗户里的油纸伞,好在没坏。接着把火符放在三清像的下面,火舌腾地撩起,立刻吞没了放置三清像的那面墙,接着蔓延开来,卷过门窗桌椅、天顶屋梁,也卷过地上那几个血肉模糊的小鬼降。他本能地,不想杜梨触碰到这些脏东西。火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就是一片废墟,熊熊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直至一切覆灭。初春万物生长,雨停了,高处的皂荚树沉甸甸地蓄了一叶汁水,终于不堪重负,“啪哒哒,啪哒哒”,落在低矮的八角金盘上,发出弹跳的回响。一玄一素两个身影在小路上慢慢地行走。“那个…令君。”“怎么?”杜梨转头。“嗯…那个…小妖怪呢?”晏兮找话说,他才不关心两只斑灵猫的死活。杜梨认为他在挂念,笑着说:“我托松蛙先送他们回去了。”……又是一阵安静。杜梨也不觉得尴尬,默默地走着。他一身素衣被雨淋得略略灰暗,额角有水晶似的透明雨滴,轻缓沿额头游曳至脖颈。“令君,下雨了你没带伞也就罢了,怎么没用灵身呢?你看都淋湿了。多大的人了,这都能忘吗?”晏兮歪着头打趣他。晏兮灵魄不稳,不宜强用灵身。但杜梨掌管清河生死,肯定没有灵魄不稳这一说。杜梨温声解释:“并非我不用灵身,立春后就是农耕时节,杏花春雨贵如酥,我不愿辜负罢了。”“不用灵身,生病怎么办,肉身脆弱的很,回头发热了可别嚷着难受。”晏兮跳脚,他觉得杜梨简直傻气地不得了,灵身多舒服呀,风吹不找雨打不着,偏偏有人要淋湿,这季节倒春寒还冷得厉害。杜梨觉得他的反映有点大,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他一双眼睛水蒙蒙的,两眉之间,偏左一些,一点朱砂隐隐。虽然这双眼睛没办法聚焦,晏兮被这眼风萦绕,心神还是一阵恍惚。“好啦,真拿你没办法,下次注意点啊令君。”晏兮认命,他又接着捞话闲扯,“昨天晚上,我帮你引到魂魄了,清平坊那个。”“如此,真是多谢你了!”杜梨由衷地说。“令君收留我,我当然要帮令君做一些事啦。”晏兮嬉皮笑脸地说,“我这次做好啦,令君不夸夸我吗?”他向杜梨讨赏。杜梨想了想,停下来,把手探进袖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包裹递给他。“什么啊?”晏兮看着杜梨。他打开牛皮纸,里面还有一层麻布,看来牛皮纸是后来特意裹上的,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被雨水弄湿。他掀开麻布,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一点探寻立刻被点燃,眸中雪亮亮的欣喜欢快地雀跃着。是橘子饼。橙红透黄的的饼身,沾着白霜,厚厚的好几片,整整齐齐地码在麻布上。“橘子没到季节,你想吃橘子的话,还要等上好几个月,履夏县有卖橘子饼,便于储存,没到时令,你若是想吃,可以聊以慰藉,只是风味不若新鲜橘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