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平候还勉强维持了几分镇定。
“那日我们都没参与进去,也没有禁军来抓我们,我们应该没什麽事儿,尤其是我还是韫韫的大伯,是她爹唯一的兄长,她怎麽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去死。”
安平候夫人麻木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什麽呢?她从小我们也没关心过几次;她爹死了被接回府上,我们也没给她什麽关怀;好不容易出了孝期,她被陛下欺负你这个当大伯的非但没帮她出头,当默认我这个伯母帮女儿抢走了她的婚事。你这个大伯除了添堵还有什麽用?她怎麽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了,说不定,她还能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
安平候瞪圆了眼,怒斥安平候夫人,“你胡说八道什麽?她要不是我们帮她挡了婚约,她哪里有那个好名声能入宫?”
安平候夫人嘴唇动了动,“说出这话,你可真不要脸。”
她觉得安平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齐韫可不是任由他拿捏的人。
她不再多言,心里早就清楚下场,所以静等侯府被秋后算账。
倒是安平候,上蹿下跳到处蹦跶。
几次想走齐韫的路子,想博得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就是一个草包,胆子又小,他和慕容暇勾结多年,倒也没弄出什麽来。
慕容司韶看在已死的镇国公,还有齐韫的面子上,原本已经打算无视他了,但看见他这麽活跃的讨人烦,顿时大手一挥,把他也加入了清算名单。
褫夺爵位,贬为素人,遣回原籍。
家産被抄,全部充入国库。
他们一家走的时候,齐韫去送了。
毕竟是父亲唯一的兄长。
安平候看见齐韫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韫韫,你再求求陛下,你这麽被陛下宠爱,你求情,陛下一定会答应你的!韫韫,大伯如果要是有能力,也能让你在后宫更有底气,站的更稳。”
齐韫看了他两眼,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不死心。
“韫韫,大伯知道难为你了,要不然这样吧。”安平候也知道让陛下收回成命很难,尤其是他还是卷入了造反的事情里,于是他退了一步,继续道:“你让阿瑜进宫,你们姐妹共同伺候陛下,同仇敌忾,相互扶持……”
齐韫:“……”
她突然想到了慕容司韶之前说的话,本来她怕安平候呕死,所以一直没打算说的。
如今他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她自然不会在为他着想,“大伯,你这脑子,还是适合在老家给老祖宗修坟,就别拿出来用了。”
眼看着安平候要怒,齐韫笑了,“大伯,你知道吗?如果你之前夹着尾巴做人,陛下原本是不打算撸了你的爵位的。是你自己亲手把爵位给弄没了。”
安平候的脸色瞬间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
说完,她也不打算再和他多说什麽,转身就上了马车回宫了。
慕容司韶最近很忙。
朝臣前段时间死了一大批,能做事的人更少了。
他自己不想干活,但齐韫害怕自己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就被人给推翻了,所以连忙盯着他勤奋上进。
甚至,为了不让他摆烂,还亲自去找了对慕容家忠心耿耿,在原着里,对慕容暇宁死不屈的老太傅出山。
只是老太傅能干归能干,就是嘴太碎了,还倔。
齐韫好怕慕容司韶一个不顺就把人给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