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洞狭长,其内颇深,乃是前些时候,轻蓝摇天震地以示威胁之时,山体崩落才得现于世间。
洞身如此狭小,海吒大人竟也毫不含糊,团身进来,立时将洞口堵的满满当当。洞内却是有光,虽不甚亮却勉强可观。
再向前行,便发现光之来源。洞内一侧岩壁俱是透明晶石,至纯无色,另侧影像一览无余。
遥白扭头去望,立时便愣在当场。
对面是座巨大山石洞穴,石碑林林一望无限,其上纹刻异兽,体态各异。无数长明灯做回字排放,灯光摇曳,场面极为宏大。
这是…这莫不是陧陵氏宗祠所在?遥白心中狂跳,返手扣住轻蓝手腕,颤声道“快,将它打破,或是可以逃出生天!”
一一一章事己至此,言语无用
深夜清籁,天色纯暗无月无星,只在遥遥天边有一线凄白颜色。远山并肩黛色相连,初冬己至,日深山上落叶瑟瑟如铺碎金,秋菊却仍开的极好,芯散初香能结愁肠。
陧陵君正妻瑞夫人居殿名为枝冀,不在日深山上,而是建在日深山旁侧荒山之顶,与霁天塔成并肩之势。
周围荒草茫茫,淹没山路小径,古树零散多己枯败。四周再无旁殿,荒无人烟,寒冬临近越显凄绝孤寂。
一枝如可冀,不负折芳心。愿君多采摘,不便落风尘。这本就是过于美好的一厢情愿。
夜凉如水,继源公子却满头满脑的汗。
他踮着脚伸长脖子向日深山下望,却只见深林如海枝影起伏,万籁俱静全无人声。只有自己呼吸紊乱,听在耳中突兀而清晰,于是心中越发不安。
他焦头烂额揉揉额角,侧了头偷偷向枝冀殿内望去。
殿内一灯如豆,火光微微摇曳越见晦涩。火光之下有架乌木窗案,乌光内敛木质古朴,桌旁两位贵妇对面而坐。
一人华衣绣凤面如满月,一人玄衣金纹肃容敛神。
暗夜孤灯,千山之域与深寒之域两位当家主母坐于一处,却是各自捧了一块锦帕,借了微暗火光正在刺绣。
姿容娴雅并无言语,气氛安宁祥和到了诡异的程度。
继源偷望几眼,只觉两人面容平淡宛如千年石雕,其中心思全不可猜,心中暗咒“哼,千年老妖!下辈子必然投胎生为荡妇!还是上淫于公爹下淫于叔侄的那种极品!”
当然,此言恶毒之至,自然仅止于腹诽。他继源还没进化到胆大包天的程度。
最近被几位绝代妖魔大人教育的越发懂事乖觉的继源公子抬袖拭汗,仍在不死心的东张四望,最终下场就是被豆丁公子限依一脚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