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喉结上下一动。oga的信息素即将把他勒毙,他已经无法呼吸。冥冥中裂开条巨缝,岩浆从深处喷涌而出,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坚固的围墙在瞬间湮灭消亡,在高温中熔化成不断鼓出气泡的浆液。他扣住许其悦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禁锢他的腰。先是蜻蜓点水的几下啄吻,似乎还有些迟疑,然而很快就完全失了智、上了瘾,顶开牙关,陷于唇舌的柔软。oga因激动而不住颤栗,他绵软无力地坐在吴宁腿上,胸中涌出无法言喻的满足与幸福。楼下客厅,冯月华正在交代事情经过,她拿手帕蘸眼角的泪,说:“都怪我。”“说来怪不好意思的,我岁数大了嘛,今年的发情期迟迟没来,就托人搞了个偏方。我哪里想得到张妈会把我的药当作茶泡给了其悦。”妇人风韵犹存,美目流转,长叹了口气,“其悦是吴渝的未婚夫,他竟然喜欢我们家吴宁,吴宁是吴渝的大哥啊……这,我也是想不到的。”几名警察不动声色地对视。这豪门表面上光鲜亮丽,殊不知底下的根都烂透了。修长的手指摸索探入,水被源源不断地挤出来,沾湿了整个手掌。许其悦塌着腰任人摆弄,他受本能操控解开吴宁的皮带,手附上去。吴宁撩起他颈后头发。败犬“卞宁……卞宁……”许其悦失神地在他耳边呢喃。吴宁突然撩起眼皮,内中迷乱一扫而空。他咬肌收缩颤抖,汗水从发际线流过眉骨掉进眼睛里,眼皮瞬间合上,一滴眼泪缓缓滑落。“下去。”他收回了手。杯水车薪,仅靠抚慰根本不可能满足一个发情期的oga。许其悦身体滚烫,原本白皙的耳朵熟透般红嫩,他讨好地舔吴宁的喉结,扭转身子更多地将自己的气味留在alpha身上。许其悦没把吴宁的话听进耳朵里,oga早已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准备,身体软得一塌糊涂,气味甜美诱人。每呼吸一次,吴宁都要与咬破许其悦腺体的欲望殊死搏斗。他狠心一把推开许其悦,整理衣服,将外套脱下来扔到许其悦身上,再扬声让外面的人进来。然而,门外人们估摸着两人共度发情期呢,便避嫌远离了这个房间,加上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没人听到吴宁的声音。oga求而不得,又黏上来。两个人的重量压在轮椅上,重心往一侧偏,没拉扯几下,翻了。轮椅侧翻了。这俩人都没摔疼,但吴宁趴在地上,面色惨白。欲望左右着oga,他对吴宁的异样毫无察觉。他拉吴宁的胳膊,希望他将他抱紧,可是吴宁把胳膊从他手里艰难地抽了出来。“别碰我。”吴宁话中情绪莫辨,竟然有一点儿请求的意味在里面。被发情热折磨的许其悦好像掉进一罐蜂蜜中,粘稠的液体堵在四周,他吸不到空气,出不了汗,活动不开手脚。吴宁是倾泻这罐蜂蜜的唯一出口。许其悦锲而不舍地亲近他。“别碰我!”吴宁躯体轻微战栗,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上肢撑地企图站起来,起身时被自己的小腿别了一下,再次跌回地面。这一刻,吴宁通红的眼眶里眸光颤抖,他背对着许其悦露出一种无奈又悲伤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却非哭。“许其悦,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你能听进去多少。”他喉咙发紧,说话时断时续,“是,你爱我,这一点我不怀疑。但你把爱剖开来看,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纯粹简单,它不会只带给你欢愉。”许其悦贴在他身上吻他的脖子,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开始急躁地用牙咬他,咬他的后颈,用行为刺激他。oga发情热得不到缓解时的智商无异于三岁孩童,他一心想让alpha填补他,为此又哭又闹。“只要你从爱手中得到了好处,你就必须承担它的重量。如果你获得的爱是虚假的、是错的,你还要额外承受悔恨和痛苦……就像我母亲。”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眼神渐渐失去焦点,应该是回忆起往事。片刻之后,涣散的目光得以重新汇聚,他眉眼仿佛蒙着一层冰霜,态度轻蔑道:“狗屁爱情毁了她一生。”如果许其悦是清醒的,他一定惊讶于吴宁骂了一句脏话。“……她原本可以活得很好,至少不用带着两个私生子东躲西藏。”吴宁挣扎着坐起来,反手将许其悦拖进怀里,亲了他额头一下,对他说:“去把门打开,把门打开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刘源靠在电梯口抓耳挠腮地调整吴宁的行程,最少也得空出来三天吧,但这三天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空出来的。他打电话通知秦助理,商量接下来几天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