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什麽婚约?”
“白师兄上山前便有婚约瞭?”
“那他岂不是欺骗瞭柳师姐的感情?!亏我先前还一直十分尊崇他!没想到也是这般三心二意之人!”
“那婚约之人不会就是……”
这个名字没人说出口,却早已从传闻中七七八八猜个大概。
白琮不知为何哑著嗓子说不出口。
柳若亓慢悠悠朝他逼近,用鞭柄用力按瞭按他的肩,语气意有所指:“琮儿,不如就今日做个瞭断,你是我华镇峰天骄,更是有平步青云之姿。”
“我知晓你自来清正,也知晓婚约之事不过是二老一意孤行,但你完全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
“倘若你说你对那婚约之人无心,我便亲自下山替你斩断这姻缘,你还有机会追回自己所爱之人,她会理解你的。”
“人总会在偶尔被蒙蔽心绪,这不是你的错。”
“而是……”柳若亓的视线轻飘飘睨瞭一眼林秋让,勾瞭勾唇角,“……是蛊惑你那人的错啊。”
林秋让被她这阴恻恻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恨不能将喉头涌上来的血全吐人脑门上。
他挣扎两下,最后被胸口的剧痛扯的隻能垂著头冒冷汗。
他用最后的力气抬眼看白琮,咬牙切齿道:“假惺惺发什麽愣?我早同你说过,你我的婚约不作数瞭!”
“还有你……长老,既然认定我阻人前程决心构陷我……不如给我个痛快。”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戒律堂上和柳若亓公然叫板,周遭都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柳若亓拍瞭拍白琮的肩,给他时间思考,而后上前微微俯身,瞧著林秋让的脸,用隻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早日还未发觉你一男子生瞭狐媚子相貌,如今大开眼界瞭。”
“林秋让,我一直觉得你好本事,能让茴儿一直拦著我对你出手。”
“还以为你会苟延残喘,怎麽都想活下来,可现在看来也不是。被构陷为魔族竟不为自己争辩一句,还在傻乎乎用这种拙劣方式激怒人,也是浪费瞭茴儿的一番苦心。”
林秋让疼的头脑发晕,此时终于被定瞭神,他扭头去看柳茴,见柳茴也正看著他,一隻手被尤长老钳制著。
他……好像……还没和师姐道歉……
对……至少死前要用这具身体……
他正想朝著师姐说什麽,刚张开嘴,下巴就被柳若亓掐住,她用瞭极大的力道,很快脑中传来咔嚓一声,几乎叫他无法再合上嘴。
津液、血渍不断从他唇角淌出,柳茴嫌恶的抬手将人甩在地上。
“好瞭,我用最后一鞭满足你的心愿,就当是我这做长辈的……对你最后一丝仁善。”
柳若亓抓著柳鞭用力往地上一甩,掀起一阵不小的气流,一阵阵灵力往右手彙聚而去,以灵力催动的鞭子几乎将尘埃都击打得啪啪作响。
她再次挥动鞭子,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
林秋让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哪怕为瞭师姐突然生瞭求生的欲望,身体也僵直的无法躲开,于是死死闭上眼,下意识在心裡喊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