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换回自己的身体,再回来确认状况。
他想明白瞭一切,做好瞭金蝉脱壳的准备,默默看著被揪上来的人证,说著有从祁遇的伤口处感受到魔族气息。
又看著被捧上来一株缭绕著魔气的黑花,解释著这是从他屋内搜出。
虽然已经瞭解情况,依旧觉得……
他奶奶的,好大一口锅。
然后听见一道令下,肩膀被人死死按住,那力道将他按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不清脆。
一道柳鞭迎面挥来——
“你我的婚约不作数瞭!”
其实林秋让在那一鞭子还没砸下来前,有思考过一件事。
那就是——这个小世界上有没有能够救他于水火的卡点哥?
一般主角不都是最后一刻出场,拦下所有灾祸,拯救衆民于水火,享受万千爱戴于一身。
呃……他怎麽不算‘衆民’呢?
啪——
不过事实不如他意。
那鞭子恶狠狠砸到瞭他胸口,这尖锐的痛感著实好好教训瞭他一顿,将他脑中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清空。
酥酥麻麻的感觉过后,便是身体发软,一道血痕从他左肩一直连至右下腹,隻要他稍微动一动,便是呼吸一口气,也能够牵起火辣辣的疼。
他身体紧绷片刻,下意识呼吸,疼的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外头那些弟子又是议论起来:
“唉,两鞭子脸就白成这个样子,怕是心也不在修道上。”
“也够悲惨的,在这呆瞭半年多瞭,没半个人出来为他说活,可见人品不一般啊。”
“可不嘛?你可知被他一剑封喉那人是谁?听外门弟子说那是他弟弟!日日跟在他屁股后头喊哥哥!”
“心疼魔族人做什麽?没人救他也是他活该,有人救他才是脑子有病……”
这人话没说完,就见有人拦住瞭鞭子。
“柳长老,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晓他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
“琮儿,你也要犯糊涂?”
柳茴慢悠悠抱著双臂,看著拦住她鞭子的白琮,目光又是沉冷下去几分,“你可知……方才我与尤长老下山,听到瞭什麽?”
白琮紧抿著唇,没有底气的垂下头,双拳紧握,似乎极其畏惧柳若亓接下来要说的话,“……弟子不知。”
“那我问你,婚约可是你喜欢的?可是你心中所想?”
又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