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次睁眼时,得到的却是祁遇入魔、以及被逐出宗门的消息。
啊。
林秋让垂下头,不知怎的就摸索著自己的手腕。
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这手腕上,本该有一个动一动就叮叮当当的镯子。
当时收下就好瞭。
戴在手腕上就好瞭。
(三人修罗场)“林秋让,你好本事。”
“哥,不是你告诉我,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不用觉得羞耻或害臊麽?”
“现在又在哭什麽?”
“是觉得我髒,所以觉得委屈?”
这个声音少年气很重,却又很沉、很重,毫不掩饰的喘息声,带著微微的颤音,一遍一遍的重複四个字:
“大逆不道……”
“哥隻教我瞭意思,却没说你我不能这样做。”
林秋让对上那双猩红、盛满欲念。
以及许久未见,而变得模糊、又陌生的眼。
他心底忙乱,惶恐的抓住人的手,终于在感受到滚烫的触感后放下心来。
“祁遇,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那日大比……所言所行皆非我本意,对不起……我必须在大比上赢你,也必须……让你厌恶我……”
他每说一分,那双瞳孔光芒就暗淡一分。
似乎在问他:
然后呢?
所以呢?
为什麽?
于是他也变得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轻,可抓著祁遇的那隻手却越抓越紧,像是抓住瞭便能放心,便能给他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慰藉。
“我承认,从遇见你开始……我便有许多私心……”
“但是你的木雕小猫我有收好、都有收好,哪怕修炼到如今的地步已经不必吃早点瞭,可因为记得要给你带,一日都没有缺席。”
“那一块玉石我也捡回来瞭,虽然……碎的一塌糊涂,大小不足以雕出一个玉镯,但是你喜欢雕刻的话还可以雕些别的,我一定……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