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溪哼瞭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世上可有太多眷侣变怨侣的事瞭。”
他突然靠近,在谢澜侧脸浅浅落下一吻,慢声低语道,“敢不敢赌一把,她最恨的人究竟是老师还是奥德裡”
谢澜偏瞭偏头,避开脸颊传来的微痒触感,注意力全在解题上,“或许两者都有呢”
“不可能”,容越溪不著痕迹地从他衣角上摘下一颗半透明的圆形物体,“对瞭,我们最好快点找到正确的媒介,下午我见到克丽丝顿时,她脸上已经长出瞭完整的皮肤。”
那张饮饱瞭血的嘴唇格外鲜红娇豔,一动一动咀嚼食物的样子简直令人记忆犹新。
他说完指尖稍一用力,毫不犹豫地捏爆瞭那枚微型监听器,一点晶莹的碎屑于指缝中滑落,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谢澜从头至尾都没有察觉这点异状,而是问,“一场副本有两种不同的完成方式,为什麽没有人选择第一种”
容越溪掖瞭掖被角,把自己和他裹在一起,却没有正面回答,“奖励的积分有大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瞭。”
“被发现瞭”,同一楼层的某个房间门裡,波浪卷手中的银色卡牌化为齑粉,她面色沉沉地看向其他二人,深深吸瞭口气,一股脑把刚才听到的东西複述出来,
“外来人是祭品,她每年都会在惨死后的七天裡撕破牢笼闯出来作乱,为瞭自保奥德裡才想出这麽个办法;
每晚喝的酒裡加瞭食腐花的汁液,入夜后她能凭借气味找人;还有,身手更好的那个人说最好快点交卷,克丽丝顿变得越来越美瞭我担心再拖下去很可能不受控制;坐轮椅的那个似乎是新手,问瞭很多常规问题。”
食腐花是一种盛开在尸体上的奶白色小花,纯洁美丽的外表下带来的却是死亡气息,榨出的汁水有轻微致幻作用,味道甜腻诱人,最长可存留三个月。
西装男眉头紧锁,表情懊恼,“我早该猜到那杯酒有问题的确不能再拖瞭,我们最好明天就动手,他们有没有说媒介是什麽”
波浪卷面色古怪,看上去颇为无语,顿瞭顿道,“没有。他们大部分时间门都在,给裡给气的姓谢的也拿不准到底是肯还是奥德裡,我个人更偏向于前者,身手好的那个也是这麽想的。”
旁听的双马尾神情冷漠,哪还有人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哭瞭一整晚,眼眶至今还是红的,闻言尤为激动,“怪不得怪不得我在琴房趁机黏监听器的时候,不过是抓瞭下他男人的手,眼神简直像要杀瞭我。”
喝过酒的人会在十点来临前自动陷入沉眠,没过多久三人组就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瞭,西装男强忍困意摆瞭摆手,
“这个副本最迟明天大概就结束瞭,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咱们最好聚在一起凑合一晚,真出瞭事也好互相照拂。”
由于监听道具被毁,他们巧妙错过瞭谢澜接下来的分析,
“自古以来都有地缚灵之说,克丽丝顿如果真的恨肯,想报複他,会把自己困在这座古堡内吗奥德裡应该早就不是人瞭,变成鬼怪依旧怕她,隻是因为活著的时候砍断瞭她的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