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殊途(7)
他的唇瓣甜甜的,就像是蜜糖。
呼吸缠绵交织,容越溪探出舌尖轻轻舔瞭一下方才咬出的牙印,馥鬱甘甜的血液近在咫尺,可他隻能遗憾地退开。
啧,能看不能吃真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事。
谢澜捏住他的下巴,皱著眉问,“你做什麽”
容越溪眼神微动,忽然捂住小腹,语气也变得虚弱起来,“其实我下午跟踪的时候不小心被克丽丝顿发现并打瞭一拳,要亲亲才能续命”
谢澜半眯起眼尾,即便此刻身体处于弱势,气势却丝毫不输,“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无趣。
容越溪在心裡叹瞭口气,掩去眸底暗藏的兴味飞速道歉,声调拖得很长,仿佛撒娇一般,“我错瞭如果我说刚刚被鬼上身瞭你信不信”
“好吧”,他在谢澜你在逗我的眼神裡低下脑袋,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小声嘀咕道,“我就是想试试接吻什麽感觉。”
谢澜觉得有必要教教他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语气严肃认真,“这种事隻能对喜欢的人做。”
容越溪眨瞭眨眼睛,赖在他身上不愿起来,“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呀。”
谢澜愈发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好笑道,“我们才认识两天。”
容越溪指尖拂过方才留下牙印的地方,琥珀色的眼珠干净剔透,“小谢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见钟情吗”
他很清楚这种剖白内心的事最好点到即止,抚平谢澜眉宇间门细微的褶皱后自然转变话题,“你觉得她最想要的东西是什麽”
那截翻出来的报纸上曾提到过,坊间门有传闻称,奥德裡跟瑞金纳德派去的傢仆之所以能在最短的时间门内找到人,是因为钢琴教师肯在强权的逼迫下选择背叛,说出瞭约定见面的时间门跟地点。
容越溪微微勾起唇角,笑容莫名透著股危险的气息,“换做是我,我一定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谢澜觉得他话裡有话,好像在内涵著什麽,皱眉道,“你以前有过同样的经历”
容越溪表情僵硬一瞬,似笑非笑地否认,“当然没有。”
虚无缥缈的自尊心作祟,他就是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在眼前人身上翻过车。
谢澜不知为何松瞭口气,轻轻弹瞭一下他的脑袋,“小小年纪脑子裡都装瞭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