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的想瞭下江曦说的话,再回顾瞭今日的自己,似乎衣著打扮与以往也没什麽不同。
“怎麽办……”江曦的环在她身前的手臂微微用力,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身体中一般,紧紧的桎梏著她。
两人愈加密不可分,他闭上眼,感受著怀中人实实在在的存在感,道:“我既想看到你这样令人沉迷的样子,又害怕这样的你过于耀眼……就像天边的星星,美丽,却遥不可及……我隻能仰望著,看著,最后……”
最后,他的星光陨落瞭,而他也隻能眼睁睁的看著。
间阡平被他说的有些懵,他们两个人之间,如果说有一个是星辰般的存在,常理上来讲也该是江曦才对,何况今日她不过是和鲁固比试瞭下,说穿瞭也就是使瞭个小计策,不算是什麽大能耐。
“阡平,我很矛盾,我该怎麽办……”江曦轻轻的蹭在她的颊侧,带瞭几分苦恼和呢喃著。
他想将她关起来,隻属于他一个人,却又怕这样会令他的星辰黯淡,失去瞭原有的神采。
间阡平不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想瞭下,试探著道:“你可是觉得……我今日在比试场上的行为有所不妥?若是如此,你为何不制止我?”
江曦静静的拥抱著她,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裡,半晌,才道:“我为什麽要制止……我说过,隻要你不离开我,不伤害自己,我什麽都愿意给你,何况今日之事,你本无过错。”
间阡平心下有什麽悄悄的流淌过,令她的忍不住想看一看他。
她缓缓侧过头望向他,江曦离的她极近,于是动作间,她额间的肌肤便不可避免的轻触过他的唇。
柔软,温热。
虽然她立即便意识到瞭这微妙的碰触并随即向后微仰瞭头拉开距离,可这短暂的接触,依旧在那片肌肤上带起瞭一片酥麻。
明明已经分开瞭,却好像那触感还停留在额间。
淡淡的粉晕上她的两颊,她几乎要忘瞭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江曦亦是身形微顿,面上虽依旧是平淡从容,睫毛却微微的抖瞭下。
或许是这份意外的亲近,间阡平微绷瞭身子,紧挨著她的属于男子的身体带给她的感觉也更加明显瞭。
他的身材真的好的没的挑。
间阡平过往为官时也曾遇见过小倌扑怀之类的事,然而彼时她除瞭厌恶,却并没有其他的什麽感觉。
江曦却全然不同。她微吸瞭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受他的影响,轻声问道:“你……不问我为何能赢?”
江曦并未立时回答,他依旧保持著拥著她的姿势,浅色的眸底暗沉著,间阡平看不清他是生气瞭,还是沉浸在那片刻的接触之中。
许久,江曦才微微抿瞭被她碰触过的唇,道:“永安王赵慈有胸痛之症,请瞭许多名傢医治依旧久久不愈,你便去亲自拜访瞭许多民间游医,寻些偏方细细研究,还曾亲自试过一些方子……有一次,浑身肿胀,躺瞭三天才好。今日这个小果子,就是你从那些方子上认得的。”
间阡平杏眸圆睁,不禁有些骇然,什麽旖旎的心思都没有瞭。
她为赵慈试药的事除瞭府内帮忙煎药的下人,并无旁人知晓。而她因著试药而浑身肿胀之时,更是称病在府内躲瞭好几日,并不曾让外间的人看到,后来也隻有赵慈因为她病瞭而坚持来探望,才发现她在偷偷试药,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此间之事。
而且,这已是两年前的事瞭。
江曦……难不成在那般久之前就已然在她身侧安插瞭人?
她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麽样的价值,竟值得他花这般力气。
她来到江夏已然半月,可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明白,他到底抱著什麽样的目的。
他说他隻是恋慕她,想和她在一起。
她一直不肯去信,可却也找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你知道这小果子吃瞭不仅无害,反而有提神之效,隻是不能与酒同食。而你并未曾饮酒,且大概率也提前知道瞭鲁元娘亦然,但鲁固这样的军中莽汉却向来是爱酒之人,今日席上不可能滴酒未沾,于是便做瞭那一出戏给他看,引他自行食用那小果子。”
说著,他终于松开瞭她,扶著她的肩将她转向自己,一隻手抚在她的鬓发上,温柔著道:“你今日赢的漂亮,可以后你万不能再做试药这般危险之事瞭……若你为瞭旁人而受伤,我……大抵会将之十倍付诸到他的身上,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的。”
尽管江曦语气柔和,可间阡平依旧听明白瞭内裡隐隐的威胁之意。
“彼时永安王为我主,又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向他效忠。而试药……其实我也不傻,那些方子都是找瞭许多医者瞧过瞭无碍后,我才试的,浑身肿起那一次不是方子的问题,是我自身体质与其中一味药相冲所致。”
江曦对她解释的内容似乎并不意外。
间阡平看向他,问出瞭心中的疑问。
“江曦……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麽会这样瞭解我的事。从我进江氏开始,马车上的梅子,居所的佈置,还有太多太多,诸如我为永安王试药的过往,这些事情,若非熟识我之人,根本不可能得知。”
江曦收回瞭抚著她的手,挺直瞭背脊,略默瞭下,道:“我不想骗你,但现下并不是你知道真相的好时机。”
间阡平半垂下眼眸,似有些失望。
“江曦,你说你心悦于我,要娶我为妻,共度馀生。可你想想你都做瞭什麽,你用权势将我抢至瞭身边,现在我仅仅是问你为何得知我的事,你亦是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