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去……挑把好箭。”
鲁元娘听罢,面上绽瞭欢颜,像是怕他后悔一般立即应瞭声。
她先来到瞭间阡平的面前,深深的一拜,目光中带著感激,道:“今日之事,多谢夫人相助,夫人恩情,元娘谨记在心。”
间阡平点头,道:“不过是小事,快去吧。”
鲁元娘重重的点瞭头,又行瞭一礼,才转头去寻趁手的弓箭去。
比试已完,衆人纷纷议论著渐散开来。
鲁固这会儿身上的虚软已然褪的差不多瞭,他自凳上起身,几步行到间阡平的面前,那高大雄壮的身子在她前面站定,离远瞧著像是一头压抑著怒火的狮子。
“今日确是夫人赢瞭,但此皆由于夫人使诈,我说不出夫人做的什麽手脚,但并不能服气。”
就外形而言,鲁固生得一张糙汉的脸,晒得古铜色的皮肤,脸上带著胡须,身材魁梧结实,肌肉隆起,四肢粗壮,别说是女子,就连寻常男子站到他面前来,都会被衬得有些弱气,甚至生出惧意来,然而娇小瘦弱的间阡平站在他面前,抬头望过来的目光,却带瞭一股气定神闲。
“哦?”间阡平笑著望他,道:“让你输个明白也好。”
说著,她自旁边拿起瞭一颗小红果子,向他行瞭近,用隻有二人方能听到的声音道:“此物确是无毒,不仅无毒,还可以助人提神。至于你为什麽会觉得虚软……隻因著此物,并不能与酒同食。”
鲁固微张瞭口,恍然大悟。
是瞭,元娘今日并没有饮酒,间阡平显然是知晓这一点,而间阡平才刚来不久,自己也是不曾饮过酒的。
他却是向来爱酒,今日已然喝瞭不少的。
所以她才说,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元娘,都能在今日胜过他。
想明白瞭这些,他怒中心来,这个女子果然狡诈。
“夫人使些旁门左道之法,赢的不光彩!”
间阡平不以为然,微笑著看他道:“何来不光彩?我且问你,规则是你制定的,整个比试期间,元娘可有不守规则?还有,你的那几颗果子可是我让你吃下的?”
鲁固说不出话来,是的,他并没有规定比试前不准食用物品,而间阡平从头至尾也不曾给过他任何东西吃,那几颗小果子,是他自己去采来吃下去的。
“鲁将军,我并不曾逼你吃过任何东西,若非要说将军输的原因,那也是因著将军自己见闻还不够多,故而不识此物。况且无论是一对一的比试还是两军间的作战,比的也不单是武力的高低,过往江氏大军攻往武陵之时,一度久攻不下,最后靠的也是沉维大人之火计才破瞭困局,难不成鲁将军觉得沉大人所为亦属不光彩之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