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晕吗?要不要再找郎中来看看。”薑娩问。
“不必,我歇歇便好。”
“那行,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罢,薑娩出去起灶烧火,发现上午给谢翊做的粥没有吃。便将瓦罐端上灶台,准备热一下,又折回屋裡问:“你今天没吃东西?”
谢翊默瞭两秒,因为先前怀疑薑娩,他宁愿饿著也没有喝她做的粥,隻能道:“没有胃口。”随即,又问:“说起来,我昨日为何会晕倒?”
薑娩说:“你花生过敏啊。”
“过敏?”
“额……大概可以理解为你的身体排斥这种食物的意思。”
“那为什麽你和童儿不会?”
“过敏因人而异,程度也有大有小。不同的人过敏源不同,有的可能隻会长藓,有的则会严重一点,”薑娩解释著,心虚地补瞭一句,“……这是郎中说的。”
实际的情况是薑娩火急火燎把郎中找来,郎中看瞭一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当时薑娩自己也慌瞭神,谢翊这段时间恢複得不错,怎麽突然吃瞭点东西就晕倒瞭,昏迷后,他的状态也不好,脸上起瞭些红点。
还是郎中问瞭近日他吃的用的,薑娩才反应过来是过敏。
这一下又把薑娩吓得够呛,过敏不严重还好,若真的反应过大,加上古代的医疗技术,恐怕就能要瞭谢翊一条小命。
直到最后,听郎中说谢翊身体没有什麽大碍,薑娩才放心下来。
谢翊眯眼瞧著薑娩,没有再继续追问。薑娩生怕他提起王岳,实在不想解释原主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连忙借口去看灶上的粥。
等她一走,谢翊把谢童叫过来,凑到妹妹耳边耳语瞭几句,再起身回瞭卧房。
谢翊撑开卧房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在灶台边忙碌的薑娩。两人刚才虽然都没提过王岳,不代表谢翊忘瞭这个人。
方才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听到瞭些,于是认出那人是薑氏要私奔的“情郎”。可到今日,薑氏一直没有动身,还果断拒绝瞭,这让谢翊心中的猜忌更多瞭几分。
究竟是薑氏真的转变,还是……
她所图更多呢?
谢翊拿出自己藏在床上的玉佩,醒来这麽久,他也是该有些行动瞭。
第一步,就从薑氏入手吧。
隔壁付大娘给谢童做的衣服说是三日做好,实际花瞭两日的时间,她便把成衣给谢傢送过来瞭。
自从来到虎马村,谢童这还是第一次能穿上新衣服,小傢伙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