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失去瞭妹妹,又失瞭助力,万念俱灰下,拖著一副病体随意寻瞭人投靠,做瞭幕僚。幸而跟瞭明主,这才跌跌撞撞地回京複仇。
没想到,这辈子仅是薑氏的一个决定,就让事情发生瞭这麽大的偏转。
“公子?可是有什麽不妥?”
仇恩的声音把谢翊唤回神,他敛瞭敛眸,摇摇头说:“无事。”
“那就好,我实在是没想到,竟还能有再见到大将军血脉的一天,隻是忠勇伯府曾经没受丁傢牵连,公子怎会也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听说,公子现在已是军籍。”
“此事说来话长……”
毕竟牵扯到傢丑,谢翊不可能全盘托出。幸而经过上辈子,检验过仇恩的为人,他把邹氏陷害他的那些重点挑出来说瞭一遍。
听得仇恩怒火中烧:“世间岂有这种蛇蝎妇人!您是忠勇伯府的嫡长子,伯爷怎能轻信那个女人,把您赶出瞭傢门!”
“罢瞭,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与伯府已经毫无关系,也不再是他忠勇伯的后人。”
仇恩张瞭张嘴,本是还想说些什麽,可想到谢翊的事岂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置喙,又隻能将话咽回瞭肚子裡。
“那公子……日后作何打算?”
谢翊闻言,勾唇笑瞭笑,“自是要回到京中,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
仇恩和谢翊这次一直聊到夜幕四合才肯作罢。
薑娩在灶上烧瞭水,才看到谢翊送仇恩离开。仇恩走时,看到她在院子裡忙活,还特地上来拜别,一口一个娘子,那礼貌的劲儿,谁能想到今天下午还被他掐过脖子瞭呢。
薑娩又一贯伸手不打笑脸人,露出一副“我才不在意”的模样,和仇恩告辞。
等人一走,她的脸又耷拉下来瞭。
水烧开还要再等一会儿,薑娩干脆回瞭屋裡。
她转过头,就看见谢翊也跟瞭上来,一脸微笑地望著她:“看起来不大高兴?”
薑娩没忍住翻瞭个白眼,“听你这样说,我该高兴吗?”
“是因为仇百户的事儿?”
薑娩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上去,随手拎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瞭两杯水,喝完后,用手对著另一张凳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谢公子,你坐,有个事我和你打个商量。”
谢翊落座。
薑娩:“麻烦以后你和你的人对我可以温柔一点吗?能不能不要一有什麽事就掐脖子,要是下次再来个千户指挥使什麽的,我这脖子还要不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