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唇角扬起的弧度始终不为所动,更没有要回答我的想法,只是用那双秋叶般的双眸眨也不眨得注视着我,以及不管不顾朝着自己胸膛而去的那把利刃。
他在等。
——直到我终于崩溃地喊出声。
“我知道了!”
“我不会这么想了!”
两只手停止前进的动作,青年的唇线忍不住扬得更高。
椎名遥喘着气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因为后怕而处于颤抖,“我不会……再那样想了。”
“咣当!”一声匕首和地面清脆相接。
太宰治松开她的手腕,转而环绕住女人的腰际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干燥的衬衫和绷带淡淡的药味从对方身上传来一点点把怀中的人染上相同的味道。
“阿遥,”他亲昵得蹭着怀里人的脸颊,像是方才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博弈不存在般,漆黑的卷发和她银灰色的长发缠绕交织在一起,“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为你证明我的心意哦。”
“你证明心意的方式就是通过我达成你人生的夙愿吗。”椎名遥向来冷淡的声线添了几分怒意。
“怎么会呢,”太宰治没有在意怀里人对自己的情绪,而是自顾自得笑起来,“能够死在阿遥的手里,是一件比自杀……不,比跟你一起殉情还要让人幸福的结局。”
“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心理阴影啊你个混蛋!”
没忍住骂出声,椎名遥抬脚踢了他几下。
回答她的是青年一连串愉悦的轻笑。
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交流,我看着界面显示的爱理没有回复,直接掐断了来电。太宰治也适时松开手让我回到地面。
“我要走了。”估计多半是客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爱理自己没办法去解决,这才打到我的手机上。
“今晚的花火大会要一起吗。”太宰治抓住我的手腕,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我在商务酒店。”
“我知道。”太宰治歪着头,对我语气中的不满置若罔闻,“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一起。”
他并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十点钟的时候,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相比较于“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我住在哪”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会几点结束。”
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太宰治心情很好得松开禁锢我的手腕,对着我做了一个“十点见”的口型。基于先前种种,我对他的行为无比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期待这场酒局能够稍加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