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上前回答:“没有。这间房本是姚娘子与老爷的新房,但高烟坐在房中,姚娘子就被老爷安排在外间,把门闩了。”
“所以凶手不是他人,而是他们自己。”君子逑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并打算草草结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报案?”
“我儿死的这般凄惨,我自然不愿放过任何可能。”刁当当情绪激动,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你若有本事便继续办案,没本事请离开。”
君子逑新官上任,心里自是有把火,见刁当当如此说话,他年轻气盛,哪里憋得住,扭着脖子便看向刁当当。
何之州眼疾手快,一步跨上前,劝道:“老夫人,还是请君捕头将现场一一记录在册吧,如此也好方便接下来的事。”
不等刁当当同意,君子逑便自作主张,命两名捕快将现场所有记录入册。字迹潦草,敷衍了事。
“此等废物,让他来有什么用,当真浪费工夫。”刁当当气愤,等衙门人走后,便不满地抱怨。
邵刚为难:“衙门人也没看出什么,这要怎么办?老夫人,您看,是不是要去别处报官?”
“依你看呢?”刁当当反问。
邵刚望着床上尸体,良久才道:“发丧吧。”
仍在仔细观察现场的何之州听了,忽就抬起眼眸,看了看邵刚。
刁当当微微点头,同意发丧。随后万家子女涌入房中,一同哀嚎,两位新娘也被拽去哭丧。
披麻戴孝,移至灵堂。
此事不再通报官府,万家擅自把万元户之死,钉在高烟头上,理由是为情生恨,哄骗万元户喝下剧毒,同归于尽。
此话流出,虽有些生硬,但他们万家如此宣告,外人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家大业大,轻易不肯得罪。
丧事结束,新娘成寡妇,两位娘子心情复杂。这几日忙着万元户的葬礼,万家人暂时没顾她俩。
万元户与高烟死在姚淑女寝室,自那日后便有下人悄悄说此屋不洁,夜半有哭声,闹得姚淑女不敢独居,要求搬离别间。
万家人伤心,没人理会此事。邵刚自作主张,将姚淑女暂时安排在关婮寝室,两人同住一间。
姚淑女不满,跟在邵刚后追问:“家里这么大,为什么让我们挤一间?邵管家,这是不是不太合理?”
“姚娘子,你若是不满意,可以搬回原来那间。”邵刚毕恭毕敬。
关婮站在屋内,望着门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