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刘绪虎丝毫没感受到潭雨翠话语中的威胁,挤眉弄眼的又往她身旁靠了靠,还往潭雨翠手背上捏了一把,暧昧的说:“我定了间四星级酒店,咱俩晚上一起好好玩玩儿…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人也趔趄着坐在了地上。
潭雨翠这一巴掌打的相当瓷实,根本没留情,她没抬脚把大鞋底踹他脸上已经算客气了。
活腻歪了,敢对着她耍流氓!
刘绪虎的喊叫声惊动了在屋里剥花生的潭计文,他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嘴里嘟嘟囔囔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潭雨翠见状,忙站起身先一步过去扶起刘绪虎,脸上挤出关切的微笑:“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稳?平地上也能摔倒?”
上次因为刘绪虎和他爷爷,家里大闹了一场,这才刚过去三天,潭雨翠可不想再因为这个把自己家闹的鸡飞狗跳。
再说了,对付刘绪虎,用不着跟家里人翻脸。
刘绪虎看见潭计文本来是想告状的,可潭雨翠忽然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捂着脸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潭雨翠!怎么回事?”潭计文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凶潭雨翠。
“哪怎么回事?”潭雨翠一脸无辜:“我们俩闹着玩儿呢,这不,他没站稳坐地上了,脸还撞到了扫把上。”她说完,装模作样的把地上的扫把往墙边挪了挪。
潭计文一脸狐疑,来回打量潭雨翠,又看了看刘绪虎的脸,才要说什么,潭雨翠直接把刘绪虎拉回来,委屈巴巴的道:“刘绪虎,是个男人你就自己跟我爸说,咱俩刚才是不是闹着玩儿呢?”
刘绪虎挨了潭雨翠一巴掌,脑子多少也清醒了一点,自知刚才做的有点过火,便老老实实的顺着她的话承认了。
“是,潭叔,我跟翠翠说话闹着玩呢!我自己没站稳坐地上了,你别对着翠翠发脾气。”
见刘绪虎求情,潭计文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指指潭雨翠警告她老实点,然后背着手回屋了。
潭雨翠松了口气,冷眼打量了刘绪虎,还是装出体贴的态度,伸手捏捏他挨打的那半边脸,问:“怎么,打疼了?我给你揉揉?”
不等她上手给揉,刘绪虎本能的往后一缩脖子,干笑着拒绝:“不,不用,不疼,不疼。”
“那就好。”潭雨翠说完又坐回椅子上,招呼小狗似的冲他勾勾手,等他蹲过来,潭雨翠压低声音说:“这样吧,电影嘛,咱们先不去看了。就咱俩,去了县城还要住一夜,回来人家光说闲话。”
刘绪虎闻言慌忙的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一片诚心。不如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外面看星星怎么样?”
“看星星?”刘绪虎皱着鼻子算了算日子,不解的问:“今天是农历初八还是初九?月亮只有西瓜皮那么大,外面黑咕隆咚的,看星星?”
“诶,这就不懂了吧?”潭雨翠话里有话:“黑才好啊,就咱们俩,天黑才有意思。”
刘绪虎很快便用他自己的逻辑理解了潭雨翠的暗示——天黑,两个人,干点啥都行。于是他忙笑容暖昧的应下来:“说的是,说的是!”
潭雨翠指指堂屋:“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去里面的沙发上睡一会儿,待会儿在我家吃过晚饭,咱们俩就出去玩,悄悄的,谁也不告诉”。
“行,行!”刘绪虎捂着脸傻乐,一步三回头的乖乖去沙发上躺着了。
看着他的背影,潭雨翠忍不住冷笑:是你自己找死!
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