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被酒精麻痹,彻底失去神智。
我的世界,也再度陷入黑暗。
“乔小姐?到了。”
被郁星洲轻推一下我才回过神,下意识用指背去蹭眼角。
没有眼泪。
差点忘记,我从许久之前就不会哭了。
临下车,郁星洲邀我下周去听彼得曼音乐会。
我没有回答,微微倾身靠近他。
郁星洲合上电脑,升起隔板,等待猎物投怀送抱。
而我只是抬手,将他的领夹向下移了一公分,在郁星洲凑上来前,先一步下车。
“郁先生,领夹靠上太张扬了些,圈子里的长辈们不喜欢。”
郁星洲脸上闪过错愕,显然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在晚宴被老一辈们排斥在外的原因。
走进酒店大堂后,我走得很慢,终于在按下电梯前,被门童拦住。
他收了郁星洲的小费,务必要把音乐会门票送到我手中。
确认郁家的车已经开走,我紧绷多时的身体,才松泛下来。
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时,我小心提着裙摆,走出酒店侧门,隐入黑暗。
回家的路有9公里,哪怕双脚剧痛,我都没有脱下高跟鞋。
现实不是童话。
是割掉脚趾、后跟,也要挤入上流社会的欲望。
丰市旧城区,老居民楼六楼,我推开门,从潮湿走入闷臭。
“我回来了。”
爸爸坐在轮椅上,笑着向我扔来礼物,那是一团沾染着粪便、呕吐物的纸巾。
弄脏了我身上这件标签未摘的的礼服。
3
我用礼服在二奢回收店换了只中古包和胸针。
有它们吸引视线,无人会在意我身上的高仿套装。
和郁星洲碰面,得知她母亲也收藏了同款提包,我有种押题命中的快感。
对日后收服郁母,添了份信心。
我们在私人包厢听音乐会,中场休息时,彼得曼进来和郁星洲用母语相谈甚欢。
郁星洲转而用英语向我复述并做介绍,我向彼得曼问好,是标准意大利语。
之前和乔夫人亲近起来,就是因为我寒假去乔家帮忙,说了句不太标准的意大利语。
我知道乔家孩子在欧洲留学,乔夫人正热衷学语言,一个人学习太无趣,她果然邀请我陪同上课。
有意大利请来最好的老师,我又肯下功夫学,在乔夫人放弃前,已经达到足以应对日常交谈的水准。
当然,跟在名门夫人身边,学到的也不仅仅是语言。
“彼得曼先生,很高兴认识您,您的演奏太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