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敏贞进来。
和她刚刚说的不一样,她的确不喜诗词歌赋,却很是佩服才女,所以初见杨敏贞时,她是抱着欣赏之情与其交往的。而那时杨敏贞刚入东宫孤立无援,也不排斥她的示好。
两人的确亲近过一阵子。
可惜后来……
秦璱珠说得轻松,仿佛那只是一段往事,可祁黛遇却从她表情细微处察觉了些复杂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在感叹与宁妃友情的结束。
秦璱珠:“可见呀,这人与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了的。就像我以前不喜欢你,可你病好了之后,我却觉得你十分有趣,与你说上一天话也不嫌多。”
要是两年前的她,只怕想到要与那动不动就哭的祁氏做朋友,会当场晕过去。不是说那样性子的人不好,只是她相处不来。
祁黛遇打趣:“可别,我这脑子里呀,如今全是你给我讲的各家八卦!”
百味楼食客来往,消息灵通,京城的大小事秦璱珠一知道就和祁黛遇分享,两人凑在一起就是聊八卦。
“话说回来,刚刚那个眼生的宫女,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应是杨家二姑娘身边的婢女。”
秦璱珠惊讶:“这你都记得?”
“大概我记性好?”没办法,之前为了找到安嫔和曹美人之间的联系,太后千秋宴那天的录像她看了许多遍。那日杨洛娘也来了,也出现在录像中,所以她记得杨洛娘身边的婢女。
秦璱珠:“若如你所说,既是杨二姑娘的婢女,怎么会做从京城来了夏宫,又作一副宫女打扮?”她突然敛神,“算了,这些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去看望聂婕妤而已。”
她示意祁黛遇不要多管闲事。
祁黛遇:“正是。”
那厢,若雨领着人到了宁妃住的“月落园”。
“你进去吧,娘娘在里面。”
雀儿低眉顺眼:“是。”她抱着残荷进了屋。
屋内,宁妃正在作画,她精通诗词歌赋,画工亦是不俗,听到动静,没有抬头,“摆在窗下吧。”
雀儿依言照做,将残荷放入窗下的花瓶里。
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阳雪拦住,阳雪对她摇头,“娘娘在作画,不可打扰。”
雀儿张了张嘴,眼中满是焦急,却不敢做声。
也不知等了多久,宁妃终于画完收笔,让阳雪将画晾干,这才看雀儿。
她的声音依旧如古井无波,“到底出了何事,母亲特地到成州,又让你装扮成宫女近来?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是洛娘身边的婢女,怎么不在她身边伺候?”
雀儿“扑通”一声跪下了,“娘娘,娘娘!您救救二姑娘吧,求求您救救二姑娘吧!”
宁妃被吓了一跳,“到底出了何事!”
雀儿眼泪直流,“二姑娘……二姑娘小产了……”
宁妃一怔:“洛娘何时有的身孕……她怎会小产呢,是意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