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许新成忙着把注意力放在那名老者身上时,殿上却突然想起了炎帝极为冷淡的一声质问。
“康郡王何故来得如此晚?”
陈安康抬手行礼,却丝毫不惧,淡淡的回道:“刚在宫门之处,偶见月国使团与璞先生。”
“深知宴会之上,怕是少不了要谈诗论词。而臣下一介武夫,不通文墨这才怯步未能提前入殿。”
炎帝闻言,眼底暗芒微闪,却转而将目光瞄向了许新成。
早有所防备的许新成,此时已然是低垂着头,谨小慎微的模样。
与此同时,殿内突然又响起一声低沉的嘲讽道:“康郡王你虽不通文墨,可你身边这个女婿可是个善于舞文弄墨高才。”
“听闻他一首《琵琶行》可是一日之间,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这人话音刚落,炎帝瞧着许新成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口中吐出的疑问冷意不减,却也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还有这事儿?”
顷刻间,许新成的心思百转千回,随即上前行礼回道:“小人许新成不才,但确有此事。”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闻又一陌生的声音冷冷的开口道:“陛下,裴某人有件事想要问一问这位许公子,不知可行?”
这又是哪个龟孙儿,戏真多。
你问啥?你想问个啥?
问我是不是你爸?
许新成暗自在心底里咒骂,这朝堂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可是比他做杀手的时候那些明里暗里的刺杀难对付多了。
而此时的炎帝也是对于此人突然间的开口请示,有些始料未及。
这裴年丰除了是月国的使臣,可还是月国的国舅爷。
相至于此,炎帝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些,便冷声道:“裴夫子请!”
裴年丰再次抬手示礼,转身脸上便带上了几分沉色,对着许新成冷声道:“许公子,听闻琵琶行这首诗词是你所作。不知你是在何等情景中作得此诗?”
许新成没有迟疑,随口道:“是我随性而作。”
“随性而作?”裴年丰唇角微挑,冷声嗤笑道:“我看不是随性而作,而是随性而抄吧!”
说完,他迈步走到大殿中间,顺势从袖口抖落出一卷卷轴来,大声道:“此诗词,是我月国名师廖诗仙所作的一首《意阑珊》。”
“花都月夜送友别,寒霜满步冷凄凄。友人将行吾还在,举杯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开头不同,词牌却却是一致。
字里行间与之前许新成的比起来,虽说少了一些味道。
可这后续竟然又是一模一样,显而易见这两首诗是有一抄袭。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内一片哗然。
抄袭啊!
这许新成真是天大的胆子,竟然敢抄袭月国名师廖诗仙的诗词,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他所作。
真是够不要脸的!
真是够丢人的。
这丢人,都丢到月国使团门口了。
也就是在此时,殿上再次有人怒声出口道:“陛下,许新成偷盗他人诗词,有损我大庆文人风骨。还请陛下严惩此人,杀一儆百以作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