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哼!我说一个诗友会而已,怎么让陛下重视得值得他亲自降下圣旨。”
“原来,诗友会不过是个借口。借此接待月国,趁机来个一石二鸟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陈安康从月国使团的那些来人身上收回视线,低声回着许新成的问话。
只是那声音中,不仅带着一股子的寒意,更带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杀气。
许新成眼神微闪,快速的翻看起原身残留下来的记忆中关于月国信息。
没想到这一看,倒是还真是让他有些诧异。
月国,竟然是以文为重的国家,更是被众国称为风雅之国。
虽然兵力不行,但是架不住月国文坛大师各个威名远播,更不乏能说会道者。
硬是让这个只有大庆一半的国家,成为了中立于其他五国之中,却又是地位与大庆可持平的国家。
就连大庆的那些文人墨客,都对着月国的文坛大家和学者们异常的尊崇。
这其中,就包括原身。
不得不说,这月国可是把文化侵略玩了个明明白白的。
许新成这么想着,眼睛也是一直盯着那些月国使臣瞧着,直到那些人走进了宫门,他这才收回了视线。
转头看向自己那位便宜岳父,此时他是脸黑如墨。
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双眼,杀意更是毫不做掩饰。
许新成当即心头一紧,低声道:“岳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安康闻言,这才敛了敛心神,却依然冷声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管如何,这诗由会变成两国之宴,咱们都不能输了气势。”
“不然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丢了咱郡王府的面子,而是丧失国威,泯灭国权。”
“轻则,我没了郡王的称谓。重则,怕是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陈安康说着话,转身迈步朝着宫门内走。
而许新成听了这些话,则是眼神流转,心中也多了几分成算。
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很快,这翁婿二人就来到了宴会的大厅之内。
此时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那坐在正位龙椅上的,正是当今大庆皇帝炎帝。
而紧靠在他身侧右手边下手位置上的,则是一位一身穿月国特有的月白长衫,留着花白胡须满面儒雅老者。
与老者并排而坐的,看官服应该是大庆的宰相刘培直。
在刘培直的下手则前后依次坐着的是与那位老者同样穿着月国衣袍的使臣,和大庆一到四品的文官。
别的先不说,就说那位老者,就足够许新成好奇的了。
能够同大庆宰相同席,怕不就是那位受五国国君都尊崇的月国文坛大家璞中云吧。
据原身对这人的崇拜的记忆里,此人一岁识字,三岁吟诗作词,其文采之高至今无人能及。
所写所译无不精妙绝伦,为人正是刚正不阿,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君子。
如今真得一见,那老者眼神清明犹如皓月,倒还真是难得的正直有心思纯粹之人。
又基于原身对老者的高度评价,竟也让许新成对这位老人衍生出一份特别的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