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得民心,这对于太子一党来说,自是好事。
元贞帝也很欣慰,宴行裕是他最喜欢的皇子,又是皇后嫡出,身份高贵,能力卓绝,只是一直被宴行止压着。
但其实元贞帝提拔宴行止,为的也是勉力宴行裕,再者有宴行止这把刀,肃清朝堂,也能为宴行裕将来登基添一把力。
见宴行裕此次赈灾立下大功,元贞帝大大加赏了一番,至于宴行止,太子奏折中说是勘察地形时不慎坠落崖谷,受了重伤。
既是自己不小心,元贞帝当然也是关心一番,不过宴行止手中权力过大,此次宴行止受伤也是时候将权力收回一部分。
于是当日元贞帝下旨,命宴行止安心在王府养伤,但兵不可一日不练,兵马司便交由新任大将曹纯掌管。
柳娇娘知道这些时,已经过去四五日,她暗暗唾弃元贞帝无情无耻,过河拆桥,只能着人往殇王府送些礼品。
阴沉了一个多月的天气,终于在这一日放晴,天气大好,阳光明媚,大邺这场突如其来的冬灾终于过去。
柳乾就是这一日,送来第二笔的十万两银票。
柳乾将十万两银票交给柳娇娘的时候,一张脸可谓精彩纷呈,按照林大的说法就是柳乾像是吃了屎一样,一张脸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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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这十万两乃是我卖了柳家两处商铺所得,你可要拿得安心!”柳乾咬牙切齿。
柳娇娘无甚压力地将银票收起,“柳老爷放心,我自是安心。”
柳乾都快被气吐血了,他一生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狼狈窝囊。
“且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花出去!”柳乾黑着脸大步离开。
这二十万两快要了柳乾半条命,偏偏他无处发泄,只想尽快将柳娇娘打发了,幸好柳墨娘那边已经和宴行离搭上话,等着吧,很快他就能让柳娇娘吃的全部吐出来!
柳乾恨恨想着,面色阴狠得吓人。
“姑娘,柳乾那模样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往后您要小心些。”郑娘子担心道。
“他现在忙着重振柳家生意,不会有时间打扰我们。”柳娇娘将银票塞到郑娘子手中。
“郑娘子,镶玉楼可以开张了。”
冬灾过去,元贞帝发下诏令,帝王怜百姓之苦,特免除赋税一年,供百姓休养生息,百姓跪拜谢恩,同时,宫中大摆宴席,以庆贺太子赈灾有功。
宴行止虽身体带伤,但还是出席宫宴。
灯火通明的长乐殿内,帝后以及皇子朝臣庆贺。
众臣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言语中皆是对太子宴行裕的恭维,至于受伤的宴行止,已然被冷落一旁。
元贞帝已然按照上奏的折子对赈灾有功之人,论功行赏,宴行裕自然是功劳最大,连带跟随太子的朝臣同样得到奖赏。
正是高兴之际,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突然打断这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