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突然握住柳娇娘的手,重重叹息一声,才扭头望向柳娇娘,眸光深邃得让柳娇娘看不透。
“放心,殇王并无大碍。”
“殇王知道吴洲赈灾是个陷阱,所以此次前去吴洲明面赈灾,实则暗中早有防备。”
如此说来吴洲传回来的消息只是骗骗其他人。
“所以太子的计划落空了。”柳娇娘喃喃道。
小七手指微动,他笑着问,“娇娘怎么知道太子和殇王不和?”
太子宴行裕同殇王之间来往虽少,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会演一演兄友弟恭的一面,纵使殇王权势比太子权势更强,太子也从未说殇王半个不好。
因此,不管朝臣还是百姓,那个人不赞这位太子心胸宽广,知人善用呢?
柳娇娘拧眉,其实她对太子并不熟悉,大多都是在梦中听宁王所说。
宁王曾说这位太子是大邺最能装的,明明自私阴毒,恨之其欲死,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模样。
所以太子会对付宴行止,并不奇怪。
“殇王权势太大,掌管督察院和兵马司两大命脉,太子虽入主东宫,但权势却不如殇王,当然会想抢夺权势。”柳娇娘说得直白。
小七笑意悠然,“那殇王和太子之间,谁输谁赢?”
柳娇娘面色认真深沉,“自然是殇王。”
小七笑出声,眼中布满奇异的亮光,“太子到底是未来储君,你就不担心宴行止真的赢了,大邺也会毁在殇王手中?”
“你莫忘了,殇王可是能在王府设炼狱的人,死在他手中的恶人有,朝臣有,这些朝臣甚至还可能是大邺未来的有用之臣。”
他们二人不是第一次谈起宴行止,每次小七说起宴行止都没有什么好话,似乎抱着某一种奇怪的恶意。
“那太子就是好的吗?”柳娇娘反问。
小七怔住。
“太子表面仁义,说不定背地里是个小人呢?”柳娇娘状似随意道。
“朝堂之事我不懂,但我知道殇王掌管督察院以来,大邺冤枉甚少发生,就凭这一点,殇王就比太子强。”
小七低敛眉,细密鸦羽的接掩着眸子,唇角却前牵起一丝弧度。
“万一这些都是宴行止达到目的的手段呢?”
柳娇娘沉默片刻,“不管是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殇王救过我。”
小七轻笑,“娇娘爱恨分明,我甚喜爱。”
殇王受伤之事传入朝中,自然又是一番轰动,好在吴洲那边赈灾顺利,吴洲知州上奏直言太子赈灾亲力亲为,救下吴洲诸多百姓,百姓感激涕零,太子离开吴洲前,百姓更是送出城门,万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