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们也尽快和好吧,你们都是我亲近的人,我醒来后总想要看一看你们的脸才觉得能真的安心下来。好吗?」柔柔地说完,可能从其他人提供的讯息知道闹了这么久别扭的两个人不可能听了他的话就马上放下心底的那股劲儿和好,晴己留下一句『那我先离开了,晚餐见』就终止了谈话。在晴己短暂地讲了几句话、并留下了希望晚餐能见到他们的期许便离开之后,宇津木不由得和原田面面相觑,但一来是晴己确定没事了的消息让他们间原先紧绷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些,二来是晴己的话可能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可下,沉默半晌后,原田主动开口、先向这边道歉了:「……抱歉,我之前不该带晴君到不安全的地方探险的。而且也该先看一看气象预报在决定该不该外出的,这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一但有人开口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况且宇津木也知道原田率先道歉也算是给他面子,他也开口道歉了:「要说道歉的话,我也有问题。确实和顾问他们责备的一样,不管再怎么愤怒,比起当场找人迁怒,我也应该优先处理晴己君的伤势才对,那时候我也有点失去正常的理智了,差点用冰椎伤到你了,我在这里也向你表达歉意。」宇津木想起那时候自己怒火上头差点反射性使用冰椎攻击原田的时候,冷静下来确实感到相当后悔,也十分庆幸顾问及时用力打下了他举起的手臂并喝止了他──而宇津木猜想不管是谁告诉晴己他们两个曾经争执过的事情、应该都向他隐瞒了他们当初差点上演全武行的讯息,晴己刚刚说起让他们和好时的语气才没那么担忧或小心翼翼,也没有问原田有没有受伤这类的问题就离开,不然以晴己心思纤细又有容易责怪自己倾向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样轻飘飘地结束了醒来后第一次和他们的谈话。「呃、那时候确实是很危险啊──不过话说起来,宇津木君你那个能力是因为身上有创那边的至高细胞而拥有的吧?这么说的话,那时候使用不可思议力量保护我的晴君,也和你们host──呃、是叫host吧?──总之也和你们一样植入了创的细胞吗?」大概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就算是原田也无法违心地轻易对宇津木表示原谅,他乾笑了下,转移焦点般地询问道──老实说,宇津木实在对于原田很符合他职业的追根究柢好奇心不太欣赏,但有鉴于之前的事情说来确实是他理亏,他们俩才刚合好他也不适合摆太生硬的态度,他揉了柔额角,忍下拒绝回答的冲动,吐出一口气后,才回答道:「晴己君……他要说确实应该也算是host,身上也确实有来自创的至高细胞,只是他本身和我们的情况略有不同。这算是他的隐私,我不方便随意透漏,如果你真的很有兴趣,我建议你直接去问晴己君,而不是来问我。」想起被晴己喊为春树的那个疑似至高细胞拥有的人格对他解释过的话,宇津木微微皱了下眉,虽然照理说他不应该轻易告诉原田这点,但基于他一直对于那一位有的不信任感与忌惮,他还是选择以比较模糊的方式提示了原田他晴己情况特殊的事情,也就当作是他擅自操心而做的预防万一的措施。而之所以没明说,一是原田和初鸟不同,宇津木不打算也没有义务对他坦白他所知的晴己的隐私,二是宇津木也清楚不知情的人知道晴己体内还拥有另一个独立意识,一般不会想到其他的,只会认为他的精神方面有什么疾病或问题而会以偏见的眼神看待他,他除非必要以外并不会透漏这点以免晴己遭受到异样的眼光──事实上,宇津木目前除了初鸟以外,对谁都没说过关于春树存在的事情,因为能力而对于精神心理相关的东西比较敏感、或是本来就对这些感知比较细腻才有那种能力的一惠像是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她口风意外地紧,似乎连对晴己本人都没有试探过这件事,甚至有几次宇津木注意到春树出来放风、有一些与晴己不太相似的违和之处表现出来时,还是一惠不动声色地帮忙遮掩的,这让宇津木有些疑惑但基于种种考量也没有去私底向和一惠进行相关确认。但除了初鸟还有他自己以外,宇津木很肯定的说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这点,就算有察觉到异样而有所猜测也应该无法笃定地确认晴己身上春树的存在──这点一方面是春树似乎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给太多人知道,出来的时间少也通常表现得很低调,一方面却是隐隐有察觉的人都基于各自的考量而没有挑破这点,让这件事含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