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善农耕,但是其君主要求国人也要会武,更是以身作则,众多儿子出色的也不少,自然不乏文武双全之人。
以世子萧元宏最为出色,尤其军事上。
这一番交谈,让子邺大惊,如此少年,若能归到相府来,想必能帮父亲不少,若日后又做了这江淮候,妹妹嫁过去候便是这一国之母,对家族名誉也是极好。
想来这个温和的少年以后对子宁也一定是以礼相待。江淮地区存在久远,且不是受封于商,是世袭到如今依附于商。
萧元宏从进府到进房,一直观察着子宁,入商前对这个子宁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自己亲眼见了,这婚事在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
子宁听着两个男子谈话,谈从书中趣事到家国大事实在无趣,就先离开了。
元宏自然寻了机会要去接近这个他母亲千叮万嘱要娶回去的女子。
“子宁可是喜欢这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宁背后多了一个站着的少年。
“就算收了你家的雁,我也不会嫁给你!”在人多的时候,子宁给了这个世子一个面子,没有当面斥他。
“可知为何要送雁?”萧元宏对于子宁的不客气没有理会,仍旧的温和问着能引起她兴趣的话。
子宁转过头,只做了一脸的怀疑状。
“雁来随季节而迁徙,极有规律,代表着征婚嫁有时,不违婚约。”
“再者,雁往暖地迁徙,是为由阴向阳。又其妻为阴,夫为阳,故用雁以喻阴趋阳之意,表达夫唱妇随,不离不弃之意。”
“说的真好听,什么不离不弃,你们男子都一个样。”
萧元宏突然想到什么,江淮候曾经与他说商国相府中的一些事情,“是元宏所言欠妥,惹你生气了。”
萧元宏从怀中拿出一个圆扁的小陶瓷,“这是母亲给我的,她亲手所做,可以吹。”
这般年纪的女子都该为新鲜事物好奇,然而子宁没有,不但拒绝还负手。
好在这个小陶器结实,又是落在了一旁的草地,没有碎。
萧元宏只是皱了眉头,并未生气,侍从萧怀景看不下去了,自己家世子说得过人家,打得过人家,偏偏要处处小心着,受着气,“姑娘,那是世子的亡母所留之物,世子平时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
子宁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突然愧疚起来,“抱歉,我不知道那是”
“我知道你,同我一样。”
“我继续给你讲完吧,这其三是,雁飞行有序,示意女子婚后在大家庭中也要分长幼尊卑之序,最后便是这雁最难得的一点,这不会说的动物都能做到,反倒是人往往做不到。”
“是什么?”
“雁一生,只配偶一次,且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萧元宏自己说着,自己笑,这笑声笑的让明白人心酸,“寄托了人们期盼新人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的愿望。”
笑完,说完,一声长叹,“难,难,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