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铃兰喜欢拉着他一起玩,有时候犯了错误就拼命地道歉,替铃兰求情,想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笨蛋,我说过要惩罚谁么?
有时候因为灵魂共鸣会莫名地产生痛感,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忍不住叫了出来,大家都担心焦急得要死,之后阿纲再也不会喊疼,多么难受都自己忍着,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大家不开心。
还记得阿纲本来就很嗜睡,还很喜欢赖床,有一次看到他已经醒了就叫他起来吃饭,阿纲缩在被窝里软软地跟他说“哥,我现在不是纲吉,我是一条被子,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当被子吧。”弄得自己哭笑不得,却又无从发作,只得学着他的口气懒懒地说:“今天天气真好,咱把被子都拿出来晒晒吧。”最后阿纲才很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现在想想真后悔应该和他一起当一回被子的。
现在他离自己那么近,却不在自己的怀里。复仇者冰冷的锁链捆绑在阿纲的身上,就好像捆绑进了白兰的骨肉里,那种刺痛感让他几乎不能呼吸。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几乎是跟他一样的神情,想必心情也是一样的吧,不能让一切到此结束,谁都不能抢走纲吉!
雪白的两翼在白兰身后绽开,高密度的火焰聚集到一起颜色近乎透明,流星雨一样翅膀上不断划过点点光芒,一直以来未曾绽开的翅膀在此刻的黑夜里划破天际,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复仇者,把我的纲吉还给我。”
一条白龙向挟持着阿纲的复仇者呼啸而去,与此同时,在白龙的掩护下,一双无形的大手悄然而至,一瞬之间将阿纲夺了回来。
见阿纲已经在白兰的怀里,但是身上的锁链还没有解开,锁链的另一头还握在那名复仇者的手里,reborn也着急地对停留在空中的白兰大喊:“白兰!快把锁链解开!”
可是锁链解不开。甚至白兰企图用高密度的死气之火烧断它都没能成功,那锁链依然紧紧缠绕在阿纲的身上,无奈只得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即将失去的感情。
“没有用的,吾等的锁链不会那么容易解开,把沢田纲吉交出来。”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势在必得。
云雀和六道骸挡在了阿纲前面,云雀对着那条锁链抽了两拐子可是锁链没有一点破损,凤眸怒视着复仇者,“咬杀你。”
这时候,阿纲突然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哥?”
“再说一遍,交出沢田纲吉,吾可以不伤害尔等。”
捆绑着阿纲的锁链突然一紧,明显是那名复仇者的行为,阿纲的眉毛痛苦地纠结到一起,冷汗从额头上滴下,“唔……哥,好痛。”
白兰的心底一阵抽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无声地划过了脸颊,自从那次之后,不管多么煎熬都没能让阿纲喊出一句痛,如今又是怎样的疼痛让怀里的人喊出了痛这个字眼?白兰的手渐渐地松下了力道,怀抱着阿纲一步一步走向复仇者。
察觉到白兰是想将阿纲交给复仇者,六道骸手执三叉戟拦在了白兰面前,“白兰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么?”
白兰没有答话,继续向前走了一步,云雀的拐子直接插到了白兰的脚下阻止他向前,“把草食动物交出去的话,我就先把你咬杀。”
不经意间,泪痕已经布满了脸颊,白兰停步在那里,他也好犹豫,好心疼,“锁链弄不断。”会要了他的命啊,我是最舍不得把纲吉交到别人手里的啊。
毫无预兆地,锁链再次一紧,阿纲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紧咬住下唇,皮肉与锁链接触的地方已经渗出斑斑血迹,白兰不再说话,绕过双拐,又缓慢地向前走了两步。
“你们到底要对蠢纲做什么?阿纲到底为什么被追捕,彭格列家族要求复仇者牢狱作出解释。”reborn故作冷静的口气,内心却禁不住泛起波澜,眼见着白兰从复仇者的手中把自己的学生救回来,现在又要送回去,而他们也都束手无策,要让蠢纲再一次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带走么?
“吾等不予解释。”
“林,放过彭格列吧,复仇者牢狱虽有私心,但是不抓无罪之人……”说话的是名叫汉娜的复仇者,她的身体还在云雀的手铐控制之下。
叫做林的复仇者突然一收锁链,阿纲就这样脱离了白兰的怀抱,再次回到了那名复仇者的手中,被林粗鲁地用链子提着,意识又再次模糊。
reborn突然对天鸣了两枪,从容不再,“复仇者你听着,现在开始如果我们的首领以任何方式失去生命,彭格列家族将不惜一切与复仇者为敌,直至复仇者为我们首领的牺牲付出应有的代价。”
“悉听尊便。”漆黑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给每个人的心中烙下了重重一锤,痛得好像在流血,痛得无法呼吸,他们的大空,被复仇者带走了。
reborn走到汉娜的面前,枪口对准她的头颅,“说吧,你刚才不是说有方法能救蠢纲吗?”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看到汉娜长成复仇者的样子,真忍不住想要一枪崩了她。
“现在已经晚了,林已经知道我的背叛,我没有办法偷偷摸摸地回去了。”汉娜说。
“是么?你只要说方法就可以了,不能偷偷摸摸我们就光明正大地进去好了,有人拦着就让云雀他们咬杀就行了。”reborn瞥了一眼一脸兴奋的云雀,已经迫不及待冲进复仇者牢狱把复仇者全部咬杀干净了,六道骸也在一旁跃跃欲试,要说他与复仇者,就真是冤家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