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这样一封信,因为那个迄今无法忘怀但已经释怀的夜晚: 说释怀是因为我花了整整一年才能去正视它,它打破了我长达十几年铸造出来的一种强悍而坚硬的“牺牲观”,我仗着这所谓的牺牲为非作歹,干涉和操纵你们的人生,把给予你生命这件事当做免死金牌,也当做我不被理解的人生选择后的试金石。我过于渴望自己被认可,被所有人——尤其是那些质疑我,中伤我的人。但等到第二年,我亲手拿到你的录取通知书,我下意识地嚎啕大哭,大部分原因竟然不是因为我终于被认可了,我的付出都有了回报——而是在为我们母女彼此间的解放而哭,为你而哭。孩子,这么些年,你的刻苦和克己妈妈一直看在眼里。我心疼,但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个人能力非常有限,我的耐心早被生活磨灭,我的教育知识也相对匮乏,我无法懒政,所以我被动选择了一刀切的强政。 说无法忘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