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风霁是龙凤胎,她比风霁早出生了几个时辰,她生出来白白胖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几乎没有生过病,而跟她一母同胞的风霁就不行了,生出来皱皱小小的一个不说,从小还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养大身体才稍微好了些,很多人都说都是因为在娘肚子里时好东西都被她抢了,所以风霁生出来会这样,她懂事后明白了别人说的意思,看看自已再看下风霁,也开始觉得自已弟弟身体不好是她的错,哪怕爹娘也跟她说跟她没有关系,她还是对风霁有愧疚,所以从小到大对风霁就很好,俩人的感情也很好。看着风霁现在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床上。
风母找了干净的衣服递给风如信,哽咽的说道:“如信给你小弟换上轻一点,不要弄疼了他。”
风如信接过衣服,等风如月擦好,轻手轻脚的给风霁换上,平时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笨手笨脚的人,这次却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怕自已不注意手重了躺着人会碎了一样,等给风霁换完衣服,额头上已全是细密的汗水。
这时还不忘转头缓解气氛一样跟风母说道:“娘,你看我一点都没有弄疼小弟。娘你不要担心,小弟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去休息,我守着小弟就行了。”
听见他的话风母又是一阵伤心,哪里肯离开,走过去又坐在了床尾,拿起刘大夫给的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给风霁揉崴到的地方,就这样边上药边陪着风霁。
刘大夫大概也是知道风家这时候估计是分不了神过来取药,直接让他的小徒弟把药送了过来,风如月接了药道了谢就去厨房煎药了。
这时门口一辆牛车停下,上面下来一位拿着药箱的老者,旁边跟着一人引路,一边跟老者说着话,显然是去镇上请大夫的赵猎户。他把风霁的情况大致说了下,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风叔,我把孙大夫请过来了!”
风父听到动静走出来,说道:“孙大夫,这边请,麻烦为我儿看看。”
孙大夫跟着风父进屋,看见躺在床上的风霁,走过去看了一眼头上的伤口,伤口处理的很好,又替风霁重新把了脉,片刻后道:“令郎的伤口处理的很好,无需再重新包扎,只是这脉象属实不好,又失血过多,有没有造化就看这两天了。”与刘大夫的诊断如出一辙。众人听后俱是沉默无语,脸色难看。
孙大夫又去看了风如月正在的熬的药,称此药对症也无需他再开方子。就按此药先给风霁吃,说完未作停留就告辞让赵猎户送他回去了。
赵猎户送孙大夫回去的途中,孙大夫言道:“刚那孩子的伤看的及时药也对症,你们村的大夫是有真本事,这是你们村的福气,福气啊!”
赵猎户听完后回道:“刘大夫是前几年搬来我们村的说是云游四方游医见我们村山清水秀就在此落了户,自从他来后村里的人都不去外面看病了,我们大家都很感谢他。”
孙大夫看着赵猎户满脸感慨的样子也没有再说别的,心想:“这个刘大夫恐怕也不是简单大夫,他给那个孩子看过,嘴里含着参片呢,虽说称不上穷乡僻壤,可简单的游医如何能备的起参片。但不管如何也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小小的大夫而已。”
看着孙大夫靠着车架闭目养神,赵猎户也不再出声赶着借来的牛车一晃一晃的朝镇子的方向去了。。。
而此时的风家,风如月把煎好的药慢慢的给昏迷的风霁喂了下去,虽然喂一勺会漏个半勺,但总归是喝了下去,让人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风母跟风父也在风如信跟风如月的劝说下回房去了,虽然还是不放心可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围在这里也没有用,他俩年纪也有了,一直守在这里万一有点事情,孩子们还要分神再照顾他们,索性就听劝的去休息一下。
房里就剩了风如信兄妹俩守着。他俩时不时的探下风霁的额头,如果发热了好在第一时间知道。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风霁开始发热了,风父风母知道风霁开始发热,哪里还能休息,赶过来寸步不离的守着,风霁刚开始烧还不是很热,风如月麻利的拧了帕子避开额头的伤口给风霁敷在上面,可到了后半夜直接没用了,风霁起了高热脸烧的绯红,浑身滚烫,风如信看着如此不行,打发了风如月出去等着,自已解开风霁的衣服拿着帕子把胸前又一遍一遍的给他擦。
折腾了一夜,风霁还是一直在高烧,风父不放心又去请了刘大夫过来,刘大夫看后只说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等热度退下去,又叮嘱他们药不能断,不醒也要喂风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