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睡了。”维科站起来本来想回卧室,忽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来抱起阑夜秋的额头亲了一口。“晚安雄主。”然后撇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诺斯,红着耳朵快速走回卧室关上房门,好像一只被发现偷了胡萝卜的兔子一样。阑夜秋拿起牛皮纸,挡在下张脸上笑的合不拢嘴,他伸脚踹了还一脸震惊的诺斯一下,“羡慕嫉妒恨?”“羡慕嫉妒恨!”想到这,一向喜欢跟阑夜秋唱反调的诺斯也不由得老实承认,汉斯跟他的甜蜜程度跟阑夜秋和维科实在差太多了。同样都是有了幼崽的情况,差别为什么这么大!何况他下手的速度还比阑夜秋更快好么。哼,这不公平。找机会他必须跟汉斯好好沟通一下,晚安吻什么都可以不用,但雄主至少试着叫他一下行不行啊。可阑夜秋在旁边突然冷不丁一句,却敲碎了他的幻想。“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在五年前,四年前,三年前,两年前,一年前,以及今年各向政府提交了婚姻匹配申请,好像都被汉斯将军一键拒绝了。所以,你跟汉斯到现在还没结婚呢对吧?”“……”阑夜秋这句话完全是一语惊醒梦中虫,诺斯双手猛然一握,只听咕唧一声,手里圆溜溜的大柿子瞬间变成了柿子饼,一滩橙黄色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来。对呀,他跟汉斯在法律上还不算是合法伴侣呢。那他根本没权力要小汉斯叫自己雄主啊。看着沮丧的诺斯,阑夜秋开心的笑了半天,完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老友的痛苦上。其实诺斯跟汉斯将军这些年的感情纠葛,他还是了解不少的。毕竟诺斯那家伙完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嘴巴,什么心事都藏不住,每次跟汉斯发生什么都会回来跟阑夜秋喋喋不休的唠叨个没完。以前那家伙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主儿,可自从被汉斯将军狠狠揍了一顿后,嘴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同一个名字。那时候阑夜秋还是个不通情爱的单身虫,对于诺斯天天强制塞狗粮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他觉得对方就是犯贱。他就不明白雌虫到底有什么好的?一身难闻的气味,还总是心甘情愿的位居其下,每次他遇见异性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好像他欺负了对方一样。简直不可理喻。直到遇见维科,他才明白诺斯对汉斯将军是怎样的心情。确实是不可理喻的,没经历过的人说再多也不会明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诺斯拼了命的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对方,却不知道令他魂牵梦萦的猎物早就掉入了自己无意间挖下的陷阱。他们坦诚相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照诺斯目前的情况看,还需要很久很久啊。阑夜秋对黯然神伤的老友付之一笑,把诺斯弄得连打了两个冷颤,莫名其妙的笑容简直太可怕了有没有?这家伙不是又憋着什么幺蛾子吧。阑夜秋却没有理会他,把蜡烛拿起来,一点点贴近纸面,开始专心看起来格菲的个人信息。要不是他非常喜欢海蓝色,当时对那副耳环特意留意了一眼,只怕会生生错过这条重要的线索。这世间万物还真是因果循环。他流落伽蓝星时,替维科打过一次擂台,对战的是萨拉,一只收养了十多个未成年幼崽的雌虫。当时要不是看在那些孩子的份上,阑夜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可那样一只落魄的雌虫怎么会跟贵族出生的格菲有关系呢?可若是没关系,他们也不会带着一模一样的耳环。信息上显示,格菲出生在星羽帝国,此后常年居住在首都星,根本没有登陆过伽蓝星的记录,也就是说理论上他跟萨拉并不存在相识的可能,那么耳环的事情仅仅是个巧合,可真相会是这样吗?短暂的思索后,阑夜秋把手里的蜡烛一松,赤红色的火焰落在牛皮纸上,迅速燃烧起来,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缕缕黑烟,连点渣滓都没剩下。诺斯被呛得捂住鼻子咳嗽了半天,跑到窗口把头伸出去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他抹了嘴,靠了声,转身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干嘛烧了,我还没看呢!”“不需要看了,具体什么情况你暂时不用知道。”阑夜秋用精神力迅速驱散房间里的烟雾,将房间里的灯打开,走过去拍了诺斯肩膀一把。“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在不确定前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知道的。”他伸手点了点太阳穴,“双s级的雄虫能探测对方的记忆,虽然这是违法的,不过老四他绝对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