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蘅的话提醒了钟简。
他们之间除了层出不穷的意外,还有那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两心互证:双方都承诺再也不见。
而此刻,他对江蘅而言,不再是“再也不见的人”。
他成了“失信人”。
失信?
钟简低头笑了笑。
他失信于他。
这句说出口就带了点迂回婉转,不再是事故,倒成了故事。
怀初担心江蘅身体,瞪了眼一句话不说只管闷头挡路的钟简,拉着江蘅就要进去。
江蘅也没有要继续理他的意思,走得比怀初更快,更直接。
身后的门一关上,怀初就有些着急:“他不会知道了吧!”
江蘅摇摇头,眉心紧蹙,轻声:“不知道。”
“肯定知道了!”怀初走到客厅,拉开窗帘往下看。钟简还是和刚才一样,连姿势都没变过,片刻后,钟简抬头——
怀初当着人直接“刷”的拉上了窗帘。
“他给你当门神呢!”
转头,江蘅已经不再原地。
怀初一愣,忽然,门被楼道里的风带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江蘅有些沉不住气,下楼直接问道。
钟简转头,看着江蘅,过了会,放下手里的头盔,一步步向江蘅走去。
江蘅倔强地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紧紧盯着钟简的一举一动。
“我不想做什么。”钟简站定,“我就看看你”。
“”
江蘅几乎冷笑,“看我什么?”
“都看。”
钟简说话显然没经过大脑,不过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
钟简只是看着江蘅,从头到脚。
“”
这对话
蹲在楼梯拐角听墙角的怀初捂着自己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