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分别。
在这之后,宣榕没有再在望都见过耶律尧。
她只是听过一些消息。
比如,最终判定的凶手是一个学子,咬死自?己和如舒公有龃龉,看他不惯,痛下杀手。
也比如,战无不胜的赵大将?军突然当廷跪拜,说自?己本姓为“昔”,当年亭坡一案有猫腻,请求重查。萧阁老当场白了脸。一场肃清就此拉开帷幕。
再比如,六月仲暑,北疆三位质子被放归其国?。
宣榕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坐着看书,任由漂亮的三花猫跳上?窗柩,再跳入她怀中。
容松在一旁嗑着瓜子:“这猫养得?越来越好了!去年冬天刚捡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养不活呢!”
宣榕不置可否,用细长的手指给猫梳毛。
容渡则怒目而视:“你?瓜子壳小?心点!崩到我脸上?了!!!”
“……”容松咳得?谨慎了些,接着唠嗑,从天南唠到海北,不知怎的,说到了北疆。他消息最是灵通,“哎呀”一声道:“郡主,听说那小?子死了。”
宣榕没反应过来:“谁啊?”
容松一吐瓜子皮:“耶律尧。护送的兵卫说的,离北疆边境还有点路呢,那两位就迫不及待杀人了,不过也是,回北疆就是他兄弟俩的地盘了,自?然气势嚣张起来。不过据说尸首残得?厉害,脸都烂了。郡主,郡主?郡主??!!”
宣榕陡然弯腰,干呕了一声。
怀中猫受惊跃出。
她抬眸看向窗外,狸奴一跃蹦上?方台,又跳入树上?。
它在寒冬夜前被捡来,如此脆弱,只需离开人,就会死亡。
他们也一样。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捡到奄奄一息的猫时,她很轻声问父亲:“天底下是不是还有很多这样的猫,很多这样的人?”
父亲摸摸她脑袋:“嗯。但你?可以?先救一只。”
可她并没有救下。
宣榕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大手狂搅,四肢百骸都是伤筋动骨的痛。
胃部灼烧,腹部撕裂,头?痛如麻。
这场大病来势汹汹,宣榕到最后水米不进?,甫一进?食,就呕吐不已。
有天夜晚,她烧得?迷迷糊糊,问守在床边的父母:“爹爹,我不懂,他图什么?呢?”
父亲迟疑问道:“……谁?”
宣榕轻声道:“萧阁老。他对如舒公一直和和气气的的……而且,他已经位极人臣,有女封妃了,不是吗?在胸口捅那么?多刀,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