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纤薄柔软,赵贞掌心触着她的臂脖,只觉细腻温热。肌肤皮肉近在咫尺,引人遐思,赵贞恍惚感到一股独特的幽香,莫名吸引着他。
赵贞伸手抱住了她,脸贴在她的后脖颈,吻了吻她的颈。
她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又好像被鬼压了身,只感觉脖子发凉,背后阴风阵阵,汗毛都立起来。
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猛地转身推了他一把,眼带怒气瞪着他。
“不要碰我。”
是的,就是这副嘴脸,跟前世一模一样。
赵贞记得,前世,他去世前的那两年,她就是这副嘴脸。
每当赵贞想碰她一下,或者想要做点什么,她便冷脸,竖起眉毛,怒瞪着他,说:“不要碰我。”
赵贞表示想要,她便冷嘲:“皇上能行吗?还是不要勉强吧。”
赵贞那时候身体不好,常年生着病,床笫间有时确实力有不逮,不能尽兴。但他还是年青的,心中时而有欲望,需要抒发。他希望她能主动服侍一下他,取悦一下他,可她就不愿意,还拉长了脸,对他冷嘲热讽,眼神中写满了嫌弃和鄙夷。那嘴脸要多可恨有多可恨,活脱脱一个刁妇。
她连装都懒得装一下,每每房事毕,便嘲他“银样镴枪头”,“半柱香的工夫”,赵贞也只能笑笑。后来索性连碰也不愿让他碰。
她那般刁恶,赵贞也忍了,没有跟她计较。
赵贞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搭于两膝,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他在她心中,就这么不堪吗?赵贞有些不能够理解。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堂堂天子,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如。还比不过一个普通的侍卫。
赵贞感到了强烈的羞辱,浑身的血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萧沅沅认出来了。这个眼神,就是前世,她和赵贞撕破脸时,赵贞看着她的眼神。目光冷冰,眸子里带着仇恨和厌恶,好像要将她撕碎。
萧沅沅刚要发怒,然而一看到赵贞这副表情,顿时就怂了。
她脸讪讪地红了,顿时气势矮了好几尺。
赵贞道:“你刚才说什么?”
萧沅沅心顿时紧张起来,她心虚道:“我没说什么。”
赵贞冷漠地注视着她,语气保持着克制:“朕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
萧沅沅赶紧挪过去,伸手抱着他的腰。
她脸贴着他胸膛,手轻轻抚摸着他身体,陪笑道:“你生气啦?”
“我错了,皇上不要生气了。”她果断识相,双手捧着他的脸,立刻安抚起来:“皇上这么英俊的脸,生起气来,眉头都蹙起来了。皇上笑一笑吧。皇上笑起来最好看的。”
她见赵贞没有继续发作,遂佯装关切:“皇上晚上吃的什么?”
赵贞扭过头,没答话。
萧沅沅双手搭着他肩,又盯着他身前说:“皇上这身衣裳真好看。这颜色和绣工,真漂亮,显得皇上越精神了。身姿又挺拔又英武。”
见赵贞不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说着:“就是这腰带素了些,回头我给皇上绣一条腰带吧。用玄色缎子,用金线绣上云纹,配这衣裳一定好看。”
赵贞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萧沅沅直起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