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埙!音控术的手埙!
谷欢不知道那天易寻在暗中观看了自己使用音探术控制荒人的全过程。
“你是从哪儿知道……”
“你真的在意这个吗?”凌眠笑道。
谷欢一愣:是啊,既然从来没有隐藏音控术的意图,又何必在意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大笑两声:“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关注你?”凌眠眨着眼笑着,两个酒窝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狡黠。
谷欢突然觉得这个病痨鬼跟他那个叫易寻的大叔一个样,总喜欢琢磨别人心思。
凌眠笑道:“其实不是我关注你,而是我那位大叔。”
嗯,有其叔必有其侄。
凌眠接着笑道:“其实是我要拜易寻大叔为师,但是呢易寻大叔又想收你为徒,所以就跟我打了个赌。”
“什么赌?”
“赌的是易大叔收你为徒的原因——找出原因就我赢;找不出来就我输。”
“你们也是玩儿得花……不过我哪知道那劳什子易寻干嘛要收我为徒,更不会拜他为师。不好意思,害你拜不成明师。”
“不是的。”凌眠又笑起两个酒窝:“就算赌输了易大叔也会收我为徒。”
“你们这是在小孩那桌赌呢?”
凌眠笑道:“我要是赌赢了,易大叔就先收我为徒,我是师兄;要是赌输了,就先收你为徒,我是师弟。”
谷欢感觉自己就像个骰子,被两个嘻嘻哈哈的赌徒扔来扔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这么说,我这个弟子,他易寻是收定了?”
“可以这么说。”凌眠语气很是笃定:“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这么有把握?”
凌眠又笑了:“我是个胆小的人,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所以我更喜欢做必然发生的事。”
牛闯摸了摸摸不着的头脑:“你小子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定发生的事还用你做吗?”
牛闯没听懂,谷欢却听懂了。
“你是说必然性?”谷欢低声道。
凌眠咀嚼着这个词:“是啊,‘必然性’,就是这个词,你说得真好。”
“你只是推动必然发生的事……即便易寻不收我为徒,我也会拜他为师?”
凌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必然性只是说你们有必然在一起的理由,并不是说你们真的一定会在一起……这么说吧,你成为易大叔的弟子是正常的;没有成为他的弟子才是意外。”
“为什么?”
“你们有相同的品质,也都是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岂不是赢下了跟易寻的赌局?”
“不是的,我所知道的是一些表面的东西,是显显摆在所有人眼前、却又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东西……而赌局中的,是更具体的。”
“这就是现在这些小娃娃喜欢聊的天吗?”什么都听不懂的牛闯很是烦闷:“我还是快快离远点儿吧,山门以后的重担全在你们身上,以后多亲近亲近。”
说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去安排加固高墙的事宜了。
谷欢朝凌眠撇了撇嘴:“确实是无聊的对话。”
“我倒觉得很有趣呢。”凌眠笑道:“既然你觉得无聊,我也该去帮工堂干活了。初来山门,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这一次奇怪的接触就算结束了,谷欢念叨着这个奇怪的人,也加开始了猎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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