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欢开始关注更回与个人安危干系更大的事——乐桃枝震多少次了?
想像着面对着无数“对方暂时无法接通”的叶醒,该要承担怎样的怒火?
最关键的是,为了修墙,许诺出去多少乐桃酒,这可是那个小心眼宗主的大宝贝!
但还好,山门的决定让谷欢有理由得以暂时不回宗门。
危机与机遇都是并存的,既然已生存下来,那茫茫多的野兽与异兽都是令人欢喜的战利品。
剥皮脱骨这都是猎堂的专业,自然要留下来处理这些东西。
其它堂也有不少人留下来。
医堂。
因为受伤的人实再太多了,即便转运到最近的医堂分堂,也不太现实。
特别是当易寻出现以后,许多没有受伤或受轻伤的门人,也在他的刺激下自残。
无疑更加大了医堂的压力。
更令这些资深大夫们难受的是,从此再也不能使用《山从云》针法了!
要知道在有魂力的大荒世界,针灸是最有效的急救方法。
就像每天要码上万字的写手被禁用了五笔——虽然还有第二顺位的拼音,但不得不忍受选词的痛苦。
故而,医堂就在离战场不远的地方搭建临时医棚,以救治伤员。
这个医棚并不是一次性的,可以预期在这次罕见的大规模兽潮过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魂族人,遍体鳞伤的投奔山门。
位于山门入口的医棚正好可以接待他们。
工堂负责加固高墙,自不必说。
农堂责负责其余人的饮食。
大家干得如火如荼。
刚刚不知跑哪儿去的病痨鬼来找谷欢。
顺道而来的是工堂副堂主牛闯。
“带我回你们宗地,我给你们酿酒还债。”病痨鬼笑起来倒是挺精神。
谷欢的眼神忽然警惕起来,与自己素昧平生,却一直针对自己,不知是何居心,总感觉有诈。
“你又不是山门的人,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现在是山门的人了,今天跟着易大叔就是来投靠山门的——现在已加入了工堂。”
“开什么玩笑!”刚刚连四重天山的人都不是,只不过几眼没看着,这都入了工堂!
说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牛闯作证,拍着病痨鬼的肩膀笑道:“这小子干工匠可是真有一手,小小年纪,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干的手艺活儿,哈哈!”
这下,由不得谷欢不信。
要知道谷欢也是一入山门就得猎堂堂主睛睐,可现在还是猎堂预备役。
可恶,是我谷欢输了呀,这该死的胜负欲!
病痨鬼用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抱拳道:“在下凌眠。”
“在下……”
“我知道,你叫谷欢。”
“你是怎么……”
“我可不仅仅知道你的名字。”说着,凌眠两手一掬捂在嘴边虚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