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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显然他是自己跑走的。“喂！你在哪？艾……咪咪！咪咪！”我差点在大街上叫出他的名字。“咪咪！咪咪！”冬日天黑的早，商业街虽然灯火通明，可还是有照不到的地方，我用魔杖点起亮光，沿着回家的路专门找那些黑暗的犄角旮旯。“咪咪……咪……”“谁是咪咪？”终于在一个拐角的垃圾桶后面看到那个该死的大饼脸。“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藏着的几朵红颜色的月季花。“我瞧着那花怪好看的……”他不自在地用爪子洗洗脸，声音越来越小。“你从哪里弄来的？”“……就，就从这个小巷子过去，拐两个弯有一个半圆屋顶的那个院子。”我知道那里，是商业街唯一一家苗圃，也只有那里在这样寒冷的季节还奢侈地用魔法阵维持院子里装饰用的草坪和鲜花。“你生气了？别啊，我就是想……”“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就为了这几朵破月季花。”“等等，你说这是什么，月季，不是玫瑰吗？”艾德里安震惊地瞪圆了眼，我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眼瞎的眼神：“为了这几朵破月季，在如今这个时局里你突然失踪不见，艾德里安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的朋友为了你每天顶着舆论的压力调查真相，你父母为了你担惊受怕，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玩失踪，我以为你被敌人发现，被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拐走，又或者陷入了某种未知的危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看上了几朵破月季？”艾德里安在我怀里怂怂地抿起耳朵，过了很久很久，都快到家才嘟哝了一句“对不起”。他心情不好，晚饭吃得很少。过了几个小时我气也消得差不多，就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也许是他体内猫的那部分习性作祟，他也控制不了。我思考了很久，还是站起来去了后院的迪士尼，选了一朵颜色艳丽且无毒无害的花，剪下来放到他面前。“这是给我的吗？”我点点头。他瞬间就满血复活了，叼着那朵花原地打转：“真好看，这是什么花？”“黄连。”“……”他嘴上说着嫌弃，还是玩的很小心，反正诚然艾德里安总惹我生气，但快乐的时候也不少，我这个人精神一放松就容易忘事，直到某位红头发姑娘站到我面前我才意识到，好像很久没听到这位公主的消息了。红发公主是皇帝的第三个女儿，她母亲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只比二皇子小几个月，正值盛年，对皇位虎视眈眈。我印象当中这是一个娇弱美丽的女孩，亲眼看着心爱的情人娶了别人，哭晕在母亲的怀里。时隔几年，再次见面，她和我印象当中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怪怪的，她每次看向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如芒在背。我安慰自己，没有人会对爱人名义上的伴侣抱有好感的。她坐在一把嵌着宝石的黄金椅上，靠着侍女和我传话，虽然我们离得并不很远，彼此说话也能听见。“公主殿下询问你可否愿意和艾德里安大人离婚？”我点点头，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内。公主显然对我的答案很满意，又让侍女问了第二个问题。“何时离婚？”“按照帝国的手续离婚并不是单方面能决定的，您也知道艾德里安如今还在昏迷，至少要等人醒过来。”公主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他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医生也说不好。”“公主殿下要你带她去见一见艾德里安。”我一愣，旋即明白，艾德里安如今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硕果仅存的一个旧屁垫上睡觉，他家布置好的医疗室空无一人，红头发公主一定是试图探病，却被挡在外面。“艾德里安病情严重，为了防止魔力干扰，禁制外人探望，就算是我，也需要他父母的允许才能进去，艾德里安是帝国的首席圣剑士，如果有任何差池，不是我这种平民百姓能够承担的起。”公主似乎对我的说辞非常不满意，摔了手中的茶杯，我赶紧站起来，低头站好。余光中看见她扶着侍女的手朝我走来。“手续我有办法，只要你肯同意和艾德里安离婚，我给你一百万。”她话说得如此直白，我只好想个托词：“我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