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景却语气松快,并未被陆玖年激怒。
“哪儿能呢,你聪明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什么手段在你这儿管用我清楚,挑拨离间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陆玖年被他那句“手段”气得不轻,刚想破口大骂回去,就听程裕景快速接着道。
“所以我的话没什么别的特殊含义,就是单纯的提醒。成箫马上要做出他的选择了,希望那一刻真的到来时,你做好了准备等待他的裁决。”
他温柔道:“而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就像从前那样。“
陆玖年听着他讲完,忽然长长舒了口气。
对面的程裕景愣住,就听陆玖年喊了自己的名字。
“程裕景。“
“怎么了?”程裕景语气更轻了些。
“别夹了。我听着恶心。”
走出楼梯间,陆玖年将手机甩给不远处站着的人,径直往自己房内走。
回到房间,他左想右想都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连带着看见专业书上的字,都能想起程裕景那张脸。
程裕景不屑于撒谎,做任何事的动机都明确而不加遮掩。
比起有心地做某事,他今晚的行径倒更像是知道些什么后,等着看人洋相的幸灾乐祸。如果程裕景说可能会发生,那八成是确有其事。
不过陆玖年倒真不担心什么选择不选择的事,与其说他太过相信成箫,不如说他相信自己。
他相信自己会被选择。
在程裕景的选项里,他或许一直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可成箫不一样。
成箫给的爱和信任,让他知道哪怕选无可选,成箫也会想办法走向他。
所以与其担心这个,他更担心成箫会不会被为难,有没有遭遇困境。
想东想西,他书是看不下去一点了,索性往床上一躺,给成箫拨过去了个视频电话。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个点左右互相联系,通常情况下,他打过去的电话成箫都会秒接。
可眼下他拨过去的视频,一次,两次,成箫都没接。
陆玖年皱了皱眉,看向手机上方显示的时间。
这个点……
还在开会吗?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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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时,成箫便看见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着熟悉的人,那人背后还站着的一众来路不明的黑衣人。
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成箫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