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秋带人跑了快几百米才问出这个问题,“所以我到底该不该打那两个人啊,你怎么一点不紧张?”
“该打。”
方时一不紧张是因为系统没宣布任务失败,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是被绑架的,他们要切我脑子。”
树枝叶片扫过方时一的皮肤,头顶的月光洒在林中,四周的景色快速略过,却愈加奇怪。
“这是在哪啊?”方时一问道。
问秋的脚步总算停下:“机场附近的山上。”
啧。
这种没有触觉的感觉让方时一烦得不行,想挣扎着动动手,却只能稍稍动一个指尖。
“器官贩卖怎么还卖脑子啊?”
问秋跑到山顶,就着棵树将软瘫瘫的人放到了地上。
方时一咬牙支着手想站起来,却只能勉强直起个身子。
问秋一路抱着个人往山上跑,紧张混着疲惫,靠着树坐下时腿都有点软。
方时一拼凑刚刚看到的东西勉强理出条线来。
他被人绑到了机场附近山上的小平房里,除了给他噶脑子的一男一女,外面应该还守着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方时一问道。
“昨晚碰巧看到你被人从车上扛下来,打了你电话一天都没接。”
方时一一整天不吃不喝,嘴唇干涩地不行,哑声道:“然后呢?”
问秋昨晚赶最晚一班的飞机去省外工作,快到机场时却从车窗外瞥见高速下方的隧道口处,方时一被人从一辆车里拖出。
事后越想越不对劲,没有去登机,反倒自己跑去山上,顺着那行人离开的方向找了半天。
“那是怎么进来的?”
方时一身上的力气渐渐回笼。
“在那边蹲了几个小时。”问秋也快一天没喝水,干涩的喉咙动了动,“后来守在门口的那几人接了个电话,就只留了一个人在那。”
照这个时间看来应该是那两人进到屋子里以后。
“门外的人呢?”
“打晕拖后边去了。”
方时一惊愕道:“你赤手空拳一打三?”
问秋被方时一不可置信的眼神伤害到了:“我哪那么弱,不就三个人而已!”
方时一没有说话。
“好吧。”问秋承认道,“从后面用木棍偷袭的。”
方时一点头道:“报警了吗?”
“报了。”
但现在也不能空等救援,问秋出门时那些人已经从山下回来,发现同伴晕倒,方时一又不见肯定会上山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