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麻了脑子还转得很快。
你们不会告诉我这是麻醉吧?
哪来那么草率的麻醉手术啊?
医生玩你这款游戏看到这个剧情都得呸上两口。
方时一的眼白翻了一半,视线还能朦胧地看清二人准备好了手术刀。
药效没完全上来,刀已经准备好要往脑袋上划拉了。
我怎么还得亲自看着自己被开瓢啊。
脑子重如千金,方时一眼里只剩那两人手里亮闪闪的剪刀,时刻准备着要将他头上的长发一刀切掉。
耳边响起巨大的声响,方时一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神智已经游离到了天上。
所以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会就是自己的脑髓吧?
“时……”
“时一……”
“方时一。”
“方时一!!!”
方时一的眼睛撕扯开一条缝,对面人的声音好像处在神域,身子麻了大半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靠在哪里。
他看清对方银白色的头发,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问秋?你也被噶脑子了?”
问秋给人跪了:“你才被噶脑子了!”
“你不会是为了赚钱才专门来帮忙做这种人体实验的吧!?”
“屁。”方时一有气无力道。
问秋看人越看越不对劲,握着方时一的手捏了捏:“有感觉吗?”
方时一深深吐了口气:“没。”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被问秋拿刀割开,方时一被对方抱在身上,头挂在问秋肩上,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一男一女。
“你打的?”方时一含糊不清道。
四周的光没入黑暗,看着那渐小的房间门,方时一才迟钝地想到自己被抱出了屋子。
地下是泥泞的土地和着杂草,遍布的脚印能看出方才这里站了不少人,耳边传来问秋一声低骂,视线转了个弯,方时一看到了远处亮起微弱的光。
“这哪儿啊?”
问秋这次听到了方时一的问话。
“机场。”
“机场???”
“你是自愿过来的还是被抓的啊?”
方时一答非所问:“机场树怎么那么多啊?”
风从方时一的耳尖刮过,身体的感官也在一点点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