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随后消失在夜色里。
随后的两个月,裴颂都没再见到陈文驰。
一次偶然的机会,裴颂被诊所的主任找到,说有个富豪高薪聘请他去做家庭医生,给富豪调理身体。
裴颂没答应。
过了三天,又说有个疗养院找他去当疗养师。
裴颂:“不去。”
也就是那个时候,陈文驰再度出现,高调现身在诊所,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裴医生,为什么不答应我?”
裴颂头疼,“我在这里做的挺好的。”
“但我觉得我需要你,裴医生,跟我走吧,我给你开高薪。”
裴颂把人赶走了。
此后每一天,裴医生的办公室里都会出现一束花,扎眼的很,这让裴医生成了最高调的医生。
久而久之,裴颂忍不下去了,单独约见陈文驰,并成功被陈文驰拐走。
之后,裴颂就在疗养院留下来了。
不管在哪,只要能有个住处就好。
裴颂成了陈文驰的私人医生,陈文驰这人,次次过来见他都带着一身伤,不仅不在意,还会嬉皮笑脸地跟人插科打诨,调笑般说两句话。
每当这个时候,裴颂总会显得面无表情。
陈文驰笑他总生气,裴颂也不反驳,慢慢的,陈文驰很少让自己伤得那么重。
某次陈文驰又带着伤来找裴颂,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说:“裴医生,给我包一包吧。”
当时裴颂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语气无奈:“下次不要把自己伤这么重了。”
那天,陈文驰僵了很久都没有动,生怕这拥抱消失不见了似的。
陈文驰在疗养院有一栋小白楼,他休息的时候就在里面,但裴颂很少踏足。
如果陈文驰要找他,更多的是在疗养院大楼里。
自那天拥抱过后,裴颂发现陈文驰变了不少,他总会给他送东西,李牧与他相熟,每次送来的都是一些昂贵的物件,摆满了裴颂的办公室。
陈文驰本人也变得很奇怪,说话时不再拐弯抹角,反而很平和。
裴颂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变化。
直到那天。
陈文驰受了伤,躺在小白楼里。那是裴颂第一次进入小白楼,背着医药箱去给陈文驰治病。
一路绕过树林进入小白楼,守在门口的李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老板在里面。”
裴颂点点头:“多谢。”
进去后,客厅漆黑一片。
裴颂上了二楼,敲响陈文驰的卧室门,询问可不可以进去。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陈文驰在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