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一边吃着饭,一边笑了,说:“你又不是不知那婚礼多么繁琐,我那时都快中暑了。我还宁愿简简单单的。”
顺玉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阳痿不识大jj’!”
贺赫赫却道:“这种没爱的婚礼,排场再大也是无趣的。如果是两情相悦,就像是私奔的草草地拜个堂、草草地草一草,那也是幸福的。”
顺玉便道:“那么沙昭华还是没意思,他也没有没爱的大排场也没有草草的有情一草。”
贺赫赫听了,掌不住笑起来:“你是有多恨他啊!”
长谣却突然义正言辞地来一句:“我们也没有拜堂吧。”
贺赫赫的笑顿时僵住了:“讲真的吗?”
长谣一脸严肃,自然不是假的,一般来说,长谣那是不说笑的,他要说,就说真的,要做,就做全套。
长谣道:“我与你,也既没有大排场也没有小排场,这不是不公平吗?”
贺赫赫道:“拜堂也不是特别重要的啊,洞房才是重点啊。”
顺玉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可是没有拜堂,无论怎么‘进洞’怎么‘行房’那都不是‘洞房’啊。”
长谣深以为然地点头。
贺赫赫忙拍桌子说:“顺玉,你说话别这么没节操啊,一个女孩子家,谁教你这些粗话的!”
长谣和顺玉都默默盯着贺赫赫看。
贺赫赫也有些心虚地清咳两声,说:“反正这事儿不行这么鲁莽定夺的。”
顺玉便道:“公子说的也是对的,殿下不要太鲁莽了,要精心布置才行。虽说咱们这也是私下拜堂,有那么点私奔拜堂的意思,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跟空间,还是要布置得精致一点讲究一点,草草也要是好好的草。”
长谣深以为然地点头。
贺赫赫便道:“你们没事吧?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顺玉答道:“放心啦,没有人会发现的,这儿方圆几里都没别人靠近的。”
贺赫赫叹道:“好,让我答应也行,可长谣必须穿嫁衣!”
顺玉鼓掌道:“好啊,殿下这么美,穿嫁衣一定很好看!”
长谣愣了。
于是,贺赫赫被拱结婚,长谣被拱穿嫁衣了。至于顺玉也是一时口爽,却发现张罗婚礼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做!她一个人要布置所有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过,作为瞎掰界的奇才,她也对仆人说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沙昭华准备入住中宫了,我们皇后想弄点喜庆一点的东西挑选来送给他。”这才使唤到人挑抬不少与婚宴有关的货物上来,又不至使人怀疑。
这些天白雪蔘膏又恢复了供应,每天早上长谣去采花采叶的,贺赫赫就吃牛奶冲开的白雪蔘膏。贺赫赫吃了白雪蔘膏后,才又吃茶漱口,见顺玉果然扯了许多正红色的布料来做衣服。贺赫赫笑道:“你还会做衣服呀?”
顺玉笑道:“公子想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贺赫赫闻言说道:“你丫头就是会说,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弄下来?”
顺玉又笑了:“公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用奴婢忙,殿下就先给您捧了来啦。”
贺赫赫听了,实在是掌不住笑了:“你这个鬼灵精!”
顺玉又说:“反正长日无聊,公子要不要试一下怎么缝衣服?这中衣是贴身衣物,不如让公子做得来比较好。”
贺赫赫闻言道:“免了吧,我一大男人咋能做这个。”
顺玉道:“宫里多少男人都会做这个!像沙昭华,还会绣鸳鸯呢!”
贺赫赫心想,也是,现代的服装设计师也很多是男的啊,不是说时尚界是女人和基佬的天下吗?尽管他以前对此不屑,但现在他都已经是个资深基佬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无事做,不如就试一试?
顺玉也知贺赫赫以前没干过这个,而且现在也就是一时兴头上来了,所以已经帮贺赫赫裁好了布,只需要跟着指导缝缝补补就可以了。于是贺赫赫就缝了起来,缝得那是巧夺天工,犹如一些张狂的蚂蚁爬过那样。贺赫赫都缝到眼冒金星了,却见那条线歪歪斜斜,感叹为什么不能用缝纫机啊,如果用缝纫机,起码会是直线吧?于是他开始抱怨起这个落后的手工生产社会,从而又开始猛烈地抨击封建制度对生产力发展的制约……
顺玉忙说:“诶,其实这个剪一剪,重新缝上也可以啦,反正殿下那么瘦,衣服做小点他也能穿得下的!”
贺赫赫闻言,便觉得有理,用剪子绞了那线,又干脆将被缝过的地方绞掉了,又胡乱缝起来,他胡乱缝了又胡乱绞了,最后那衣服越剪越小,顺玉从外面端了个茶回来,吓了一跳,说:“我虽说让您为他做个贴身衣物,但……但殿下也过了穿肚兜的年龄了吧?”
贺赫赫听了,才发现自己手上那衣服已经变成肚兜大小了。贺赫赫便道:“这算什么?这、这成亲当天穿肚兜是风俗!你知道吗?风俗!特别是跟嫁衣搭配,有这个……有这个婚姻长久之意!你没听过吗——‘水红的丝绸,纯白的肚兜,粉红的乳头,嫁人有这三儿,一辈子不愁’。”
顺玉道:“奴婢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过这个。”
贺赫赫道:“等你嫁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顺玉闻言,倒是抑郁地硬撑一个笑容:“我一辈子伺候您,还嫁什么人。”
想起了玉龙瑶女王,贺赫赫也颇为忧伤地说:“你啊……我不用你一辈子伺候!你也该想想自己了。我看你这孩子是有福气的,说不定能混个王后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