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殊然一个头两个大,她还能怎么照顾。
现在为救子渊脱离虎口,她甚至赔进了铺子了身,她照顾的还不到位吗。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上了当,谭殊然一脑门官司:“我定会看好他的,劳先生费心了。”
见她态度诚恳,郎中也不再说什么,迅速给子渊写了一副药方子:“这孩子伤得不轻,方才被伤及了肺腑,好生休养哪里也莫要去了。”
怕这孩子不听话,郎中冲着他补了一句:“要是再乱跑,老夫可不管你了。”
子渊丝毫没有被恐吓到,一双浅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情绪,谭殊然抚了抚他的发。
黎景舟的府里来了人。
黎景承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给自己沏了盏茶:“还是三弟最得母后青眼,只是不知,到了夺嫡的最后一步时,母后是否还会这么关切你。”
黎景舟靠在书房外长廊的栏杆上,端的是漫不经心:“皇兄今日倒是有闲情雅致。”
黎景承品了一口茶,咂吧了咂吧:“我看上了谭家当铺那丫头的生意,听闻三弟近日频频往那边跑,三弟不会夺人所爱吧?”
黎景舟眼眸低垂,把玩着手中的落叶:“皇兄这话好没道理,那分明是皇弟我的生意。”
本到嘴边的茶水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黎景承把茶盏撂在了桌子上:“三弟这是何意?”
他刚明说要将谭家当铺的生意收入囊中,黎景舟就要命抢不成?
黎景舟伸出了左手虎口上那骇人的咬痕。
“作为补偿,谭家孤女把店铺赔给了我,”黎景舟悠悠的开了口,“当然了,包括她每旬的生意。”
黎景承脸色松弛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
“那不若皇兄收购了这门生意,反正你也看不上不是?”黎景承试图提出一个能使他动摇的利益。
他掀起眼皮好笑地看着黎景承:“皇兄就这么执着于这门生意?”
黎景舟探究的目光向他投来,他状做无法的摇头:“你也知道,你那皇嫂就喜欢她那妆铺的东西,还不如让皇兄收下妆铺……”
要不是黎景舟了解他,恐怕能被他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唬过去。
黎景舟手中微微用力,那金黄的枯叶瞬间在他掌心化为粉末散落在地。
他轻笑道:“皇兄哪里像是深宫中养出来的皇子,简直比梨园唱得还要好。”
被比作梨园戏子,黎景承脸色一僵。
他这个弟弟的嘴皮子向来厉害,要是跟他扯,哪怕是说破嘴皮也夺不回谭家的生意。
黎景承不再扮作疼爱弟弟的兄长,沉下了脸:“三弟不信,那我便告诉三弟,那谭家当铺的分明不是人,而是妖女。”
他不知道元清方丈究竟与黎景舟说了些什么,一旦他把谭家要女的身份捅出去,黎景舟必然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