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苏槿问。
“死了呗。”水菱说,“那样扑下去哪能有命在?!这才叫痴情,我若得这么一个男子,死了也甘心,所以我想,我虽喜欢钟公子,但他不喜欢我,我也就不希罕他。将来总有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子,那才是我的夫婿。”
“不知羞。”苏槿说。
“这又有什么可羞的。你不希望柴先生这么对你吗?”
“才不,我只要能守着我爱的人,每天看到他好好的,我就很满足了。至于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不要紧的。”
“呸,你这才叫不知羞!”
苏槿突然想起小文好久没吱声了。又忍不住推推小文,“你呢?别睡觉啦,你也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小文面朝墙壁,把被单裹得更紧些,虽然大旱,秋老虎也没过去。但夜里已经不那么热了。到底是秋天到了。
“你这闷葫芦!不行,我们都说了,你也得说!”苏槿爬起来,把小文的身子掰过来。“不许你说你也喜欢我师父,不然你也喜欢钟二吧!他好像对你也有兴趣。”
“那个女子后来怎样了?”小文慢悠悠的问,“就是苏州那个行首。”她是在问水菱。
“我也不知道,大概嫁入临安城中,作了阔太太,过着好日子呢。”
“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呢?说不定她也伤心着呢,”小文叹了口气,“我总想,那女子应该也不至于无情。因为无情的女子是不值得那样的爱情的。”
☆、棋局之外
事实证明,临睡前的神仙会是很费神的,第二天一早,三个姑娘都是睡眼惺忪,人也东倒西歪。
可苏槿今天还得去接城外回来的师弟,一大早给她一闹,另两个只得跟着她一起早早起床。苏槿现在是时时计算着人手够不够,摆出跃跃欲试想大闹一场的架式。看得小文直皱眉头。
“你都不问我到底想怎么干?昨天是谁一直在我耳边碎嘴说这不行那不可的?现在怎么不唠叨了?今天一早你可真反常。不会是因为昨天突然开了窍吧?”小文还没说什么,苏槿倒先对小文嘟嚷起来。
“开什么窍?”小文不懂。
苏槿“切!”了一声表示不屑,又认认真真对小文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师傅时,那眼神就把你全暴露了,休想否认!救师傅是我的事,我师傅也只是我的师傅,不是你的,你若只是像水菱想钟二那样想想,也还罢了,若是敢和我抢……”她示☆威似的冲小文晃晃拳头。
小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苏槿一点也没有姑娘家该有的衿持,真不知柴先生平日是怎么教育她的!“你不用这么慌慌张张,不过就这么点事,苏二公子今天会找你的。到时自然你就消停了,哪用我再唠叨,”小文嘲讽地说。
“他?”这回是苏槿没明白。
小文想,昨天自己当着她的面给了钟纭暗示,钟纭明白了她都没明白,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说:“劫狱是最难的方法,到时还是听听钟公子的吧。”
“什么呀?为什么要我听他的!”苏槿歪了头看小文,“我最讨厌你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象知道什么,可每次都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