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简单。”紧接着,键盘声停止,一片寂静,随即而来是骤然冷却的气氛。作者有话说抱歉来晚了。因为这周是六千的任务,两千一章我觉得有点少,就干脆两章合在一起写了,让大家久等了个人所有物城堡内装有暖气措施,能完整落实到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理应不该觉得冷,但贝勒还是没有避免地生出许多鸡皮疙瘩。为了不显示怯懦,他挺直腰,给自己壮胆。而后他看着视角中的边尔若缓慢转过身,格外寒冷的声音像冰锥一样砸在他身上,“你忘记你的命是谁救的么。”他在震惊中瞪大瞳孔。边尔若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尤葵诺德告诉他的吗?贝勒迅速否决这个观点。不,不可能。自己之所以被救,是因为对尤葵诺德还有利用价值,至于边尔若,尤葵诺德在他前面装得就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他。贝勒望着边尔若冷若冰霜的面孔,一个念头忽地从脑海中闪过,他顿然领悟什么,某种坚定涌上心头,他扬起抓住把柄的笑:“原来如此,你喜欢他。”肯定的陈述语气。见边尔若的目光沉下来,他继续道:“他知道这件事吗?”“据我所知,虽然你们没有血缘,但姓氏总归是一样的吧。”“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爱情,诺德家族的人知道会怎么样?”“他们会接受吗。”“尤葵诺德呢?”他笑得仿佛战胜而归,“他对你大概只有简单的兄弟情谊吧。”“毕竟费斯诺德对他缺乏兄长的爱护,而你……”贝勒越说越自信,深以为道破边尔若的心思,不料话音刚落,就被边尔若徒手卡在墙上无法动弹。边尔若这段时间正处于一个经历分化的阶段,体内的躁动因子异常亢奋,情绪极其容易波动,破坏欲几乎达到顶端,没有尤葵的信息素安抚,他就像一只脱离牢笼的猛兽。他黑着脸,手指不断收紧,仿佛捏断贝勒的脖子不过就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不是说得很起劲吗。”笑得不寒而栗:“怎么不继续了。”贝勒脸色渐渐失去血色,完全防不胜防,他以为边尔若在诺德家族一向逆来顺受惯了,不敢对他如何。没想到竟然会直接对他动手。比起扼住他命运的手,边尔若身上的气场更让他胆战心惊,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濒临窒息的感觉令他愈发渴望活着。他梗着脖子,青筋暴起,语气不畅地说:“他刚救……完我,你就要杀、杀了我吗?”气息不稳地说完,脖子突然没了桎梏,他脱力地,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心脏怦怦直跳,后怕地喘气。边尔若蹲下来,手指没入他的发缝,头皮一痛,他被迫仰起头。四目相对,那种将死的感觉再次从天而降。“别自作聪明,也别妄图插足别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是他,不会那么容易手下留情。”“听明白了么。”贝勒忙不迭点头,衣料触碰到墙壁,才恍然惊出一身冷汗,后颈的伤口撕裂,阵阵刺痛。边尔若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只经不起波澜的蝼蚁。“出去。”贝勒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捂着脖子,逃也似的站起来,预备离开,却不知一打开门,就发现诺德夫人站在门口。
“去哪?”她面目平静地问,目光从边尔若的脸上不带情绪地落到贝勒的脖子处。前后都是疯子,贝勒一个也不想得罪,于是说:“刚刚帮边……帮少爷整理房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叫我回去包扎再来。”很久没有人把边尔若称为少爷,诺德夫人听到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视线淡淡暼向边尔若,只说:“是么。”“那你处理完伤口,就顺便把衣物和用品搬到这层楼,省得再走一趟。”贝勒答道:“是。”诺德夫人下令道:“去忙吧。”贝勒一走,门被带上,房间只剩边尔若和诺德夫人两个人。空气一时间静谧下来。诺德夫人朝边尔若走过去,“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边尔若没应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脸色这么难看。”诺德夫人作势要伸手触碰他的脸,被他不着痕迹地躲避。诺德夫人脸一僵,感受到莫大的冒犯,毫不犹豫地扬起巴掌,挥到他脸上。“啪!”边尔若被打偏脸,面容沉静。诺德夫人喘着气,目光狠厉,冷哼:“太久没罚你,脾气倒是见长。”“别以为有尤葵帮衬,你在诺德就是个人物了。”“想都别想!”诺德夫人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门“扑通”一声被甩上,边尔若眸色一沉。夜色没有声息地来到中后半段。边尔若果然没来。当然,他也不希望边尔若过来,一旦发生什么,被发现就完蛋了。尤葵早有预料,一直没敢入睡,困急眼了也没有闭上眼睛。贝勒搬到他们隔壁,虽然有隔音,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怎么谨慎怎么来,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尤葵迷迷糊糊地摸黑下床,满脑子都是要去对面找边尔若。这个时候,他应该很需要自己的信息素。他踮着脚尖,半眯着眼睛,轻悄悄地打开自己的房门,合上,然后走到对面,缓慢且迟钝地扭动把锁,拉开,再关上。每一步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边尔若的房间很黑,他只能凭借直觉,循着边尔若略微粗重的声音,走过去。过程中还不忘闻了闻房间里的空气。没有信息素的味道。磕磕绊绊地来到床边,还没仔细脱下鞋子,就被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拽到床上。鞋子乱飞,他的人也从地上来到床上,滚烫的躯体密不可分地压着他,像一块巨石,令他有些喘不上气。“为什么过来。”边尔若在黑暗中低哑地说。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他的信息素吗,就这么眼巴巴地过来。不知道原因也不问,这么没有防备。就对自己这么信任吗。又是为什么,是如他所想那般么。尤葵一碰到床,精神就瞬间松懈下来,思绪发散。他困顿地释放信息素,昏昏沉沉地耷拉着眼皮:“我想到你可能会需要我的信息素……我就来了。”“一直撑着没有睡。”被压得有点难受,他推了推边尔若的肩膀:“你好沉……”